长期以往,不光先前的七个牧奴心生怨念,新来的三个也会因为原先许下的承诺不符而对牧主感到不满。”
杜伦塞知道,拓跋宏说的就是自己现在面临的处境。
拓跋宏盯着杜伦塞的双眼,缓缓开口道:“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太急于求成了,杜伦塞部的粮食不够。你以为多招募士兵就能改变粮食的问题吗?”
“是了,我的确知道部落缺粮,但现在路已经走上了岔道,还请您帮帮我!”
杜伦塞郑重的向拓跋宏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拓跋宏微微摇了摇头:“事情倒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而且还不算太晚。
如果是想借粮,大可不必。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个机会,到时候你随我一起行动。
事成之后,你多拿些粮食,至于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杜伦塞回忆起几天前在鸿台吉大帐,拓跋宏说过的那段话,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拓跋宏将杯中酒添满,回敬了杜伦塞。
“你说向我请教,我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能送给你的只有一句话:
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
…………
拓跋宏在杜伦塞部休息了一夜,然后带着宿卫和散班,在杜伦塞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了。
第二天跋涉,他们又在杜伦塞势力下的某处草场驻扎了一夜。
等到第三天早晨,拓跋部一众这才接近了自己的驻地范围内。
随着朝霞升起,早春的露珠相继从草叶上滚落下来。
拓跋宏看着不远处的博斯腾湖,心想终于快到家了。
“那颜,水袋空了!”
身后的宿卫喊道。
这里离拓跋部常驻地还有一天的路,拓跋宏看了看自己的水袋,也快见底了。
“下马补充水袋,休息片刻。”
拓跋宏偏过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
他自己也下了马,走向湖边,蹲下身子先是捧了一捧水,喝了一口,接着将带着的两个水袋都尽数灌满。
一阵春风吹来,幽蓝的湖水泛着微波,岸边的草也开始随风律动。
拓跋宏看着蓝天碧水,心情舒畅。
他转过头,准备回到马背上。
突然,拓跋宏像是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事,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现在应该是踩在拓跋部草场和杜伦塞部草场的中间。
左脚的拓跋部青草竟然比右脚的杜伦塞部青草高出了那么一小截,不是低下头细看,丝毫不会注意到这一幕。
几日前,他就对今年新草的芽度感到奇怪,这下更是坐实了。
拓跋宏转过身,正对湖的东面。从靠近博斯腾湖的一侧到右边视野的尽头,像是被一条线拦住了一样,草长得整齐,就连高度都保持一样的差距。
难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技能生效了?
拓跋宏压下心头的疑惑,招呼身后的众人取完水后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