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心中的疑惑,拓跋宏还是先去台吉那报到了。
这次为了显得不张扬,不光五百余骑装备皮甲,就连他自己也是如此。但队伍里的刀盾兵还是引起了其他那颜的注意。
泽马部那颜特木尔就盯上了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拓跋宏的队伍,说道:“拓跋宏,你队伍里怎么还有孱弱的山越人?”
幸好陶柏不在这,让他听见这话怕是要当场作。好在手下的士兵纪律严明,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哎呀,特木尔那颜。我拓跋部哪里比得上你泽马部家大业大。”拓跋宏低眉顺目,“收编这些山越兵不过是壮壮声势罢了。”
“哼。”
被拓跋宏呛了一口,特木尔只冷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
剩下的几个那颜也偏头侧目不再看着这边,只是角落里偶尔还传来一些窃窃私语。
巴山部这次早早地到了,巴图卢带着两个儿子就离拓跋宏不远。
还不等拓跋宏开口,巴库就朝他走来,唠了会家常,终于聊到了开头见到的一幕:“看见营帐外的那些帐篷没?”
“看到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嘿嘿,我早早打听了,是布伦纳城的使者团。”
“这些人怎么敢在这种时候来的?”
“哈哈哈哈哈!”巴库朗声笑道,“他们是来求和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世子格日勒图被笑声引了过来,参与到两人的谈话中,他解释道:“这些使者的出现取决于这位新的布伦纳城主对我们的态度。”
“新的城主?世子殿下,我快被你搞晕了,难道弗尔南那老东西死了?”
“死倒是没死,不过据使者说,弗尔南被撤去了城主一职,他麾下骑兵尽折,已经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能压住布伦纳城其他的贵族了。”
看着拓跋宏疑惑的表情,世子继续开口道:“骑兵对法瑞斯贵族而言弥足珍贵,他们的战马有限,一次性失去千骑,别说弗尔南是个伯爵,就算是个侯爵都够他肉痛的。”
“那这老东西岂不是废了?”
世子笑着说:“怎么,宰了小的你还想再杀老的?他已经被调去雷曼尔城养老,你怕是没这个机会杀他了。”
“谁知道呢?也许哪天我们就杀到雷曼尔城了。想想,等那时再见,不知他的脸色会有多精彩。”
“雷曼尔城可不是布伦纳这种小城可比的,那是真正有侯爵坐镇的大城。还记得那天支援的具装重骑吗?我们的轻骑可是差点折在那儿了。”世子的脸上还留有一丝余悸。
巴图卢那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感慨道:“是啊,布伦纳充其量只能算一个要塞,于法瑞斯帝国而言,它的作用不过是用来缓冲罢了。”
“不管怎么样,能够兵不血刃的夺取粮草总归是好的。”世子嗤笑道,“这位布伦纳的新城主是个孬种,他在信里写到只要不攻城,将无偿供给我们所需要的全部粮草。”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巴库扶了扶头盔,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次除了使团里不乏有与我们交好的布伦纳贵族。
据他们所述,这位新城主上位是靠金钱铺路,说起来还得多亏了咱们把弗尔南的家底打没了,让他钻了个空子,所以这批粮草算是一点谢礼罢了。”
拓跋宏转头对格日勒图说道:“世子殿下,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小心一些,以免有诈。”
格日勒图抚摸着一丈青的鬃毛,笑道:“放心吧,此次行动一切照旧,要是这位新城主敢耍我们,我不介意用回回炮再次轰开布伦纳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