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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校虞笑了，“当然记得。”

他和程晏异口同声道：“你们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

“你还记得高中毕业吃散伙饭那天吗？老班哭的假发都掉了。”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谢顶了。”言校虞开始回忆，“每次咱班成绩不好，老班都会说一句，你们可愁死我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我还寻思，这头发这么茂密怎么就大把大把的掉，毕业破案了，他说的都是实话。”

那会儿老班也就四十来岁，毕业七年也不过五十。

程晏跟着言校虞笑，很快他侧着头懒懒的看向言校虞道：“怎么偷偷把改志愿了？我还以为咱们能继续做同学。”

“谁要和你继续做同学？”言校虞朝着程晏的方向靠了靠道：“再说我也不喜欢计算机，我爸让我报这个专业不是我的意思。”

言校虞的哥哥就是这个专业，据说他很喜欢计算机。

他对专业的抵抗情绪就是从这里滋生出来的，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言校虞火急火燎修改了志愿，不管学什么都行，他就是不要学计算机。

程晏又问：“那为什么学表演？”

“我只是想自己做一次选择。”

“原来离家出走是因为志愿的事，那你比我叛逆。”

言校虞生气的瞪着程晏不满道：“这就是你安慰人的方式？不得不说很气人。”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安慰？”

“不知道。”

程晏在言校虞的唇上亲了一口，“这种方式的安慰，小虞老师满意吗？”

“不满意。”

程晏又加深了这个吻，手放在他的腰上，两个人在黑暗中接吻。

曾经他们在这个位置水火不容，每天都要呛呛几句，现在不过几年的时间，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也由不对付变得亲密无间，这是言校虞想都不敢想的结果。

这边正在接吻，教室外面的脚步声以及手电筒的光亮打断了彼此的亲热。

手电筒照过来，“谁在那？”

看清楚坐在教室里的人，过来的人松了口气，“你们怎么进来的？”

说话的正是教导主任，他已经不认识言校虞了，但还记得程晏。

“主任好。”

教导主任没什么好脸色，“不是程晏你都毕业多少年了，你偷偷溜进来做什么？别跟我说你要回忆美好生活，我可不吃你这套。”

“说实话，进来做什么？”

程晏站起身，说：“老师，我们真是来回忆美好生活的。”

教导主任脸色难看，但也没说程晏，“行了，大晚上的就回忆到这，赶紧给我出去。”

“这是学校又不是菜市场，”说着话，教导主任又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跳墙？”教导主任有自问自答的毛病，自己把自己的问题回答了。

“程晏你可真行，都当老板了，还这么幼稚。”教导主任撵人往外走说：“要不是看你给学校又是捐设备、又是捐图书馆，说什么我也要把你送派出所去。”

“瞧瞧你，都把言校虞带坏了。”

言校虞跟在身后附和道：“可不，他都把我带坏了。”

程晏偷偷捏了捏言校虞的手腕，笑着说：“是，我错了，以后我改。”

教导主人冷哼，“你这道歉的话我都听了好几年了，你哪次改了？”

“对了，我还记得你之前侵入学校系统的事，我告诉你，那也就是你好心初衷是帮助同学洗刷冤屈，不然非得把你送派出所吃点骨头。”

“小小年纪还敢当黑客，这把你狂的。”

听见这话，言校虞想到的是自己被人诬陷偷钱的事，这件事情之所以能解决就是因为有好心人帮他找到了视频证据，证明他回到教室一直在睡觉根本就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