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乔装打扮成当地村民的间谍们,见到埃克斯进村后,三五成群的挡在了村子的入口处。
埃克斯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还专门回头跟他们说了一下,自己隐藏得很好,后面不会有追兵了。
但那些人却不为所动,这让埃克斯有点恼火,显然对方是在公然质疑他的专业度。
“这里!”
在一处民房前,皮克曼站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走近后,埃克斯将手臂伸了出去,和对方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是啊。”皮克曼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没想到一个冬季过去,巴旦尼亚已经变了天。”
“我的老师呢?”埃克斯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所以岔开了话题,两人在房中坐下以后,埃克斯看了一眼四周,奇怪的问道:“他们没在这吗?”
“他们先走一步了。”皮克曼神色一动,眼神有些不太自然,埃克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从战场重生一路走到现在,埃克斯真正是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
所以,开始变得谨小慎微的他,心中顿时就生出了一丝不安。
虽然无法肯定,但他还是开始警惕了起来。
“唉,这次回帝国以后,怕是要被彻底的冷落了。”埃克斯装作意志消沉地说着:“在巴旦尼亚一年几乎一事无成,我估计在圣殿里算是混不下去了。”
“瞧你说的。”皮克曼打趣道:“不用太过丧气,没有完成任务又怎样,我不一样好好的吗,实在不行,来跟着我混吧。”
“这个主意很不错啊!”埃克斯眼睛一亮:“对了,皮克曼,我一直很好奇,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能在一瞬间就从我手中把酒杯变到你那的法子叫什么?是因为你练了一种特殊的战斗技能吗?”
这个问题一直埋在他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机会问出来,尤其是至高王遇刺失踪,他彻底的与剑圣传承失之交臂,对战斗技能的渴望就更加强烈了。
对方话题转得太快,让皮克曼有些摸不清头脑,他犹犹豫豫地回答道:“我曾经是火焰余烬组织的一员,那时候专门负责管理一些小偷小摸的成员,当然了,我是其中最强的,所以才成为一名主事。”
“后来火焰余烬被教皇收编,我就被提拔为了间谍头目。”皮克曼颇有些得意的介绍道。
埃克斯眉毛一挑,表面上对皮克曼的励志故事极感兴趣,显得甚是羡慕崇拜,连嘴都闭不拢了。
但对方在讲话过程中,不经意间看向窗外的举动,让埃克斯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他几次都忍住了转头向外看的冲动,直到皮克曼说完。
“对了,听说你来了巴旦尼亚,我从邓格拉尼斯的王宫中,给你带了一个精美的饰品,我去拿给你看。”
虽然很蹩脚,但情急之下,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借口了。
皮克曼听后脸色微变:“没事,不着急,在回去的路上可以慢慢看。”
可还没等皮克曼把话说完,埃克斯就已经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没看到的是,已经从窗户现外面的帝国间谍,开始朝屋子这边包围的埃克斯,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了。
“他们要杀我!”埃克斯心头狂跳,内心中不停地翻滚着迷惘和委屈。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连老师都?”埃克斯迅地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鲍勃和乌尔柏只是送信,他们不可能留下那种内部专用的联络文字,所以先被排除掉。
而嫌隙最大的反而就成了自己的老师和那个夫人……
一滴冷汗从脸颊侧面划过,在埃克斯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凝结成了一滴小水珠,死活都不肯掉落,搞得那一块皮肤痒痒的。
但埃克斯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边走边说道:“以后你一定要跟我传授一下你的绝招呀,看上去实在太厉害了。”
话音未落,埃克斯就已经听见身后,出了个虽然很轻,但却异常明显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剑鞘的皮带扣子,在挪动时与桌面摩擦出的。
“来不及了!”埃克斯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此刻他与房间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以皮克曼极快的身手,拔剑刺击也就是瞬息间的事情。
若是继续向前,手无寸铁的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所以……
电光石火间,埃克斯内心中就已经做好了取舍,只见他脚步一顿,在经过墙边木架子时,将上面摆放的一个木质酒杯抄了起来。
转身的瞬间,就已经动了死亡之眼,熟悉的心悸感让他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
与此同时,皮克曼已经五指伸展,将右手抚在了鞘中长剑的剑柄之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埃克斯的后背。
但随后,他便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