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刚醒来时所见到的那一幕,浮现在埃克斯眼前,那道惊艳的身影,弯弓搭箭与挥剑斩一气呵成,如同鬼魅的身法游走于战场之上。
“那天我看到的,应该就是顶级的巴丹尼亚费奥纳勇士了吧,简直就是战场杀戮机器啊。”
想到这的埃克斯,不由得有些胆寒。
自己现在的水平,估计在这种敌人手里,几乎就是一招毙命的结局吧。
埃克斯越想越紧张,从一开始的腿肚子打颤,展到现在浑身都在颤抖。
他只能努力的咬紧牙关,尽量不让它们出声音。
埃克斯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就要到达极限。
那种恐惧到兴奋的变态感受,已经从头到脚充斥着全身。
而处在这种临界点上的人,往往都处在两个极端中。
无论是疯狂冲锋还是转身而逃,只在乎于一念之间……
巴丹尼亚人的射手,抢先出了开战后的第一个声音。
即使隔得很远,都能隐约听到箭矢离弦时,弓弦出的嗡鸣声。
巴丹尼亚人出动的射手并没有多少,但在连续不断的抛射下,还是覆盖到了埃克斯所处的位置。
此时的他手持盾牌举过头顶,护卫着自己的区域。
耳畔听到周围,不时响起箭矢击中盾牌出“咄咄”的闷响声。
感受着箭头入木时带来的撞击感,埃克斯那紧张到快要炸裂的神经,竟然奇迹般开始放松下来。
此刻的埃克斯干脆闭上了双眼,只是全神贯注的听着盾牌上出的箭矢撞击声。
就在此时,只听见右侧中军传来指挥官的命令声:“弓箭,准备,放!”
更加清晰的弓弦声,不断的从后方传入埃克斯耳中。
神奇的是,仿佛这种声音自带治愈的效果。
随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弓弦声,让埃克斯的情绪,也逐渐开始恢复平静。
持盾的手不再颤抖,伫立的身形也稳如老狗。
旁边的加列斯,用剑柄碰了埃克斯一下。
埃克斯转过头去,看到加列斯用微不可闻,近乎于唇语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之前嘱咐过的话:
“跟紧我们……”
这一次的进攻,巴丹尼亚人仅仅出动了很少的骑兵。
可能他们也没料到,这次偷袭会如此的毫无建树。
巴丹尼亚人的骑兵顶着箭雨,斜着从左翼向右翼突进。
在突进到快接近帝国射手近前的时候,投射了一轮标枪。
这些骑兵也不看结果如何,调转马头便朝自己队伍的侧翼回撤了。
一名帝国射手刚射出手中的箭矢,便见到一杆标枪迎面射来。
此时的他,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
标枪正好落在了心脏的位置,沉重的标枪毫无阻力的穿透了制式的镶钉硬皮甲。
将这名倒霉的帝国射手,牢牢的钉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巴丹尼亚骑兵冲击的路线很是刁钻,不但最大程度上的规避了弓箭的袭击,还完美的避开了帝国骑兵两翼的围堵。
为了不影响中军的阵型,帝国骑兵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右翼折返的巴丹尼亚骑兵而无可奈何。
巴丹尼亚的指挥官,在试探性的进攻之后,似乎很有信心的动了全军前进,准备步兵接战的命令。
只见巴丹尼亚的步兵,用长方形的高地长盾,架起了密不透风的盾墙,顶着帝国军队射出的箭雨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