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系统就自顾自分裂自己,一个又接着一个的系统漂浮在牧俞身边。
那些系统齐刷刷盯着牧俞看,几十对眼睛直勾勾看着牧俞,嘴里念道:“宿主,你看我们呀!就这么简单,很简单的!”
系统平时还有几分可爱模样,可复制粘贴的系统们聚集在一起看着牧俞时,大型恐惧现场出现。
牧俞一下就呆住了,雾气漂浮在他的眼中,如同脉脉的河流,清澈透明。
“那你为什么不生成一个我?反正对你们系统而言,我们只是一串代码,对吧?”牧俞反问道。
他也是小说世界中的人物,也许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他的思维和情感就是被控制的。
人们高喊爱情无私,可所谓的爱情就是激素罢了。
那为什么不复制一个他,复制一个听话又事事顺心的牧俞,这样系统也就不害怕任务没有人完成的。
“还有,我不准你复制他?你能保证哪个是复制出来的完全是姜绵吗?”牧俞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系统们又一角度低下头来,整齐划一道:“不是这样的宿主。”
一道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简直就像大型恐怖现场。
“你是独一无二的。”系统挠了挠头,它努力解释道:“宿主,你是独一无二的,我无法复制你。”
可是像姜绵这样的人,它可以复制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可为什么宿主那么难受呢。
系统张开嘴巴想要告诉牧俞真相。
可下一秒,它看到牧俞身后走来的人,蓦然闭麦,将刚刚复制粘贴的自己又再次收回来。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背后传来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支羽毛落到心中,温柔又柔和。
牧俞思想完全被愤怒和悲伤占据,再加上男人刻意的伪装,他目前没现什么端倪。
他头也没回,有气无力回应道:“一个傻瓜男死在了这里,我为他难受。”
“嗯?”背后的声音多出几分笑意,“一个你觉得是傻瓜的男人死在这里,第一时间不应该放鞭炮庆祝吗?毕竟他该死啊。”
牧俞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可手刚刚擦走溢出来的眼泪,眼睛又不知不觉中洋溢出新的眼泪。
眼泪顺着他白净的脸颊滑落,顺着划出一道轻轻浅浅的水痕。
“不一样,我讨厌他,但我不希望他死。”牧俞回应道。
滑落的眼泪滴在地上,这是脆弱的证明。
牧俞在哪个傻逼男离开他后,他就誓以后再也不为男人落一滴泪。
他的眼泪只为自己而落下,只属于荣耀、只属于信仰,而不是情情爱爱。
可事到如今,他还是脆弱地为别的男人落泪。
“我不喜欢他,他该死、该死的……”牧俞将该死两个字来回念着,仿佛这样就能散去什么样的情绪。
强迫他的姜绵、不尊重他意见的姜绵,也只不过是比那些男的好一些,他也应该去死。
“他确实该死,别为他落泪了。”对方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伸出手将纸递给牧俞。
他的声音有多出几个蛊惑和悲伤,“庆祝你的新生活吧,没有他后,你的人生会更好。”
不应该抢在手上,不应该囚禁在家里,那什么时候才算证明自己拥有过爱呢。
姜绵目前为止所有有关于情爱的情绪都是有关于牧俞的。
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时的开心也好、分别时的痛苦也好、看到牧俞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也好,姜绵自始自终都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