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莲看了看容滢,又看了看容钰,劝道“三姐姐,你莫要动气,二姐姐劝你进学,总是为了你好”
“这几日你被禁了足,或许有所不知,妹妹也是昨日出门才听人说起,如今外头对你有一些议论”
“自然,那些议论都是胡诌”
“虽说清者自清,可也不能放任流言肆虐。”
“三姐姐你今后便奋进学,时间久了,外头的人听了你的贤名后,便会知道”
议论
容钰看了看容滢,打断了容莲的话“四妹妹,你不必再劝我了”
“那议论我也听说了一些”
“说我薄情寡恩、嫌贫爱富并不准确”
她不屑地笑道“但我的确曾忤逆师长,且是个爱财之人”
容莲惊呼道“啊三姐姐,你怎能这样说自己”
“爱财”
容钰嘲讽地看向容莲“对,颇为爱财,怎么四妹妹你不爱财”
容莲满脸鄙夷“金银俗物,只有商贾才汲汲营营地追逐,咱们可是勋贵人家”
金银、商贾
容钰正色对容莲道“四妹妹,商贾如何,勋贵又如何”
“做人不能忘本”
“天底下人人都能轻看商贾,唯独容家的人不能”
“若没有沈家经商所得的银钱,便没有容府上下锦衣玉食的排场,再者,倩姨娘原是沈家奴仆,若没有沈家,她如今还不知流落在何处,便也不会有你这位不爱财的侯府小姐”
容莲羞愤地看着容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忌惮于小沈氏拿捏着自己的婚事,不敢与容钰争嘴,只得拿起手帕嘤嘤哭道“三姐姐,这些话都是爹爹平日教导我们的,妹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的确,容衡是这样教导儿女的
他用商贾出身的夫人们带来的嫁妆支撑门庭,却注重虚名,格外爱把轻看商贾、藐视钱财之类的话挂在嘴边
但,京都的高门勋贵间彼此都知根知底,容衡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不仅于他的名声无益,反而让人们更轻看他
容钰道“四妹妹,你莫要以为我今日是在欺负你”
“便是当着爹爹,我也是这番说辞”
令容钰意外的是,这时容衡竟真的出现了
他带着一个少年、一个青年从凉亭边一株粗大的古木后走出,想来已听了一会儿姐妹三人的对话
容钰看向跟在容衡身后的两人。
沈家的人来了
她尚未来得及细细打量那两人,已听得容衡对她怒喝道“狂妄的孽障,如今当着我的面,你可有胆量把那些胡话再说一遍”
容钰心里出一声嗤笑。
一个死过一回的人,有什么不敢的
她平静地回道“爹爹,我刚才说的话,想来您都已听见了”
“您又何必勃然大怒”
容钰冷然看向容衡,道“您娶回商贾人家的夫人时,便该想到,可能会生出我这样爱财的女儿”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