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世恩越想越觉得纠结,越想越是头昏脑涨,最终还是没有理出头绪。
这时,门把被人扭了一下,没扭开,见房门锁着,对方敲门道:“开门。”
戚世恩赶紧深呼吸,跑去把门打开。
“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干什么?”郑宗城斜靠着门,他不笑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冷漠的气息,戚世恩心虚,便有些害怕这样的他。
“恩?”见她不答,他走进门,颇有些咄咄逼人。
戚世恩慌乱地抬头,熟料甫对上他幽寒的双眼,便觉心口扑扑乱跳。恰此时,窗外绽放了璀璨夺目的烟花,她侧首望去,鬼使神差地拉起他的手,走进卧室外的阳台。
郑宗城顺着她走到阳台,任她温顺地靠在自己怀里,低眼看着她发顶小小的漩涡,头上五颜六色绚烂烟花,那种久违的满足感渐渐充实他心房。
美丽灿烂的烟花,刹那一瞬,在黑色夜空留下七彩斑斓的色彩,人在欣赏烟花之盛时,又怎会想到灿烂之后的灰飞烟灭和坠落入地,化作烂泥的残纸呢?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人生亦如一场烟花,幸福和美好总是短暂易逝的,而对于常人来说,盛时不记败时苦,即便是重生。
☆、奇怪爱称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人生亦如一场烟花,幸福和美好总是短暂易逝的,而对于常人来说,盛时不记败时苦,即便是重生。
在这四处洋溢着团聚与幸福的夜里,戚世恩的心格外地软弱。
她一向不是悲观的人,悲观起来不是人。
她无法做到抽离出情绪,像过去一样单纯地欣赏,单纯地快乐,单纯地幸福。越是幸福,越是快乐,她越觉得空虚,越觉得寂寞,越觉得恐惧。
“冷吗?”
郑宗城弯下腰亲吻她的颈项,所触一片冰寒刺骨,不禁伸手紧紧环住她,却惹得她一个哆嗦。
“进去看吧。”
他怀抱愈紧,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她先一缩,脑海随之一片空茫,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宛若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不管那是什么,哪怕只是空气,亦垂死挣扎地伸出手去。
于是她忽地转身,用力抱住他的虎腰,不顾一切垫脚想要吻他。
郑宗城一直在她身后,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即使察觉到了,也没那神经想通女人心里的弯弯绕绕,见状居然往后仰,脸上挂着促狭地笑意,故意逗她,偏不让她亲。
戚世恩第一下没碰着,追了第二下,然后就呆怔住,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了。
那感觉应该是林黛玉在捧心呕血时贾宝玉在旁指着她牙齿说上面有辣椒的感觉差不多罢!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戚世恩的心倏地凉透,理智亦全部回归,面无表情移开视线,推开他便想回房。
“生气了?”郑宗城从后赶上,再次将她抱了满怀,头搁在她肩膀上,笑嘻嘻地问。
“没有。”戚世恩觉得有些无力。
他总算察觉到不对劲儿,忍不住用力一拽,迫她面向自己:“真的生气了?”
戚世恩摇摇头:“没有,我有些累,想睡觉。”
原本满甜蜜的气氛,一下变得格外尴尬,郑宗城也有些不悦,拉不下脸,便任她回房。一起呆在卧室里他有些气闷,干脆下楼去和戚家老小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