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眼泪汪汪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周二公子,就见周二公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长管事。
从喜气结,可怜兮兮开口“二公子,我家小姐她——”
大收好意出声提醒“周二公子,有人叫你。”
周仲义期期艾艾蹭到一边“长管事,你叫我啊?”
大志“——”
从喜“——“
张大人见状已经快把肠子悔青了,灰溜溜的带人悄摸离开,独留主仆二人惨兮兮的站在原地,最后还是侍者出面将其请到楼上为其延医请药。
高第摸着下巴看着二表哥,一脸若有所思。忽地听见有人在唤自己,他回头看去只见郡主娘娘一脸好奇的看着长福记“表弟,方才发生了何事?”
高第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芸见他憋得脸都红了,哭笑不得让采荷去找大志打听去了,过了会儿听完采荷转述,陆芸目露凶光二话不说直奔二楼。
董盼靠在椅子上,一位老大夫正细细的给她把脉。陆芸按住她的肩膀,挑眉一笑“不急,先等大夫诊完脉再说。”
只有从喜看出了不对劲,眼珠不安的乱动,估计是没有胆子在贵人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最后将头深深垂了下去老老实实在一旁装鹌鹑。
大夫号脉号了半天终于下了定论“这位小姐确实吃坏了肚子。”
周仲义纳罕刚要开口,采荷已经捧着那捧脏掉的肉绒递给了大夫“老先生,您看是不是因为吃了这个”
董盼表情异常僵硬“郡主娘娘——”
老大夫看了眼,用手捻了一点放在鼻间嗅闻皱眉“这就是墙灰和锅底灰,怎么会吃坏肚子。这位姑娘的症状分明是吃了没煮熟的菌子嘞,唉最近多得很。”一边说一边摇头轻车熟路开下一张方子。
侍者心中畅快,自掏腰包包了一包金丝肉绒外加一份丰厚的诊金,将老先生送了出去。
周仲义故作恍然“哦,原来是吃了菌子,啧啧啧!”
高第求知若渴“二表哥,什么是菌子?”
再看董盼脸已经涨成猪肝色“郡主娘娘,从喜她叫我惯坏了,我这就让她向长管事赔礼。”
从喜如丧考妣,一言不发,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陆芸似笑非笑“董姑娘,关于长福记有个事情我从未向外透露过。”
董盼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眼神微缩“还请郡主娘娘赐教。”
陆芸靠近她压低声音“长福记其实是我名下的产业,每年会交给我一成收益,这一成收益我会捐给善堂、筹建学堂、抚恤伤残士兵……”
董盼脸色惨白,嘴唇嗫嚅直至离开前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