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仲昶將著目光停留在了6琦湘身上不久,便收了回去,很短暫的時間,6琦湘卻已經心滿意足。
她有自信足夠征服賀仲昶。
「仲昶哥哥,你何時到的?」6琦湘緩步至賀仲昶面前,依舊梨花般笑容,杏目中包含著深情,並未有所收斂。
大抵覺得日後賀仲昶身郡王妃之位,只能是她的,如若不然,誰敢同著常安伯府搶人。
6琦湘也不介意賀仲昶身邊三妻四妾,只要他不喜歡,她大可以大度,任由著對方來。
母親曾告知她,賀仲昶乃長公主與成安王獨子,自小備受寵愛,三妻四妾自是正常,只希望女兒不要陷入太深。
「娘親。」她微微行禮,頭上的髮簪敲打著,悅耳的聲音縷縷縈繞。
今日的梳妝也是極為用心,出門也必然是因為賀仲昶。
「都坐下來聊聊吧。」常安伯夫人有意多語,促使兩人。
賀仲昶只微微側目,卻覺得常安伯夫人有那麼一瞬間很是熟悉,尤其是這雙眸子,分外灼人。
並不是自小親近的關係,他只覺得渾身不適。
「伯母,如玉那裡我早早的約好了,就不久留了。」明明是答應爹爹留下來用午膳,賀仲昶還是藉口託詞離開。
溫如玉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常安伯夫人瞧著賀仲昶的背影,只嘆息道:「這孩子,對你不上心吶!」
她作為母親,也算是操碎了心思。
6琦湘卻捏著拳頭隱忍道:「娘親,他終歸是我的夫君,這天底下沒有比我還適合他的人了。」
賀仲昶生性貪玩,至今也沒有遇上歡喜的姑娘。
十歲那年,他因著對一丫鬟好而讓6琦湘產生了嫉妒之心,不管是好還是歡喜,6琦湘都要毀了。
那天夜裡,那丫鬟不慎跌入井中,死了好幾天才讓人打撈上來,是6琦湘買通了長公主府的丫鬟做的手腳。
賀仲昶至今也不知曉那件事情,只覺得丫鬟可憐,特意安頓了她家人。
殊不知6琦湘的手段。
他討厭6琦湘只是因為其他原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聽起來過分諷刺。
他討厭極了這小郡王身份的約束,有時候寧願是個普通百姓,尋找個尋常女子成親,生兒育女,過一輩子柴米油鹽的生活。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便已經過去了五六日,臨近中秋,沈策同她仍然是相敬如賓般,潘素歌只感覺隻言片語中多了幾抹怪異。
而嫁衣那件事情,知府那裡依舊沒有線索。
嫁衣同潘素歌的稱呼很客氣,依舊是表嫂的稱呼,待潘素歌如同長者一般兒。
平日裡也會說著有的逗逗沈母,總是給人一種她並沒有失憶的感覺。
只是她並不喜言笑,對他們雖口中說著話,但面色並無多大改變。
「嫁衣,我昨日在布莊訂購了的面料,你喜歡什麼樣款式的我讓裁縫鋪做給你。」
潘素歌沒有時間,又不想沈母多操勞,於是在此事上多花了銀兩。
自然也沒有虧待嫁衣。
沈策兩身秋衣,沈母兩身,她和嫁衣的也是等同的,兩身,阿鳶同著阿祥各一身。
他們進府時潘素歌就給了買衣裳的錢,每人二十紋銀,足夠添置一身。
這才沒有進沈府多久,又準備了的秋衣,阿鳶只道:「恐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才遇到了您這麼好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