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他不怕吃苦,對比過去日子裡發生的種種事情,一點苦頭算什麼,他早已經習慣。
「嗯,我熬製了半個時辰。」師傅曾經告知過她,廚藝講究的是心靜和火候,其中火候最為關鍵,一分少不得,一分多不得,至關重要。
潘素歌至今仍然銘記於心,不敢忘卻。
「素歌有心了。」沈母連忙誇讚著,那雞湯煲的剛剛好,兒媳知曉她不喜煲湯帶有雞皮,特意將著雞皮剝離,炸成了酥脆,吃起來口感極佳。
有此廚藝,沈母只覺得潘素歌實在是個寶貝兒。
第二日,潘素歌又做起了棗粥的生意,裡面特意放置了枸杞,因為沈策昨日的話,她將著甜棗剔了核放進鍋里熬製的。
一大早起來的時候還特意買了油條,做了包子以及熬製的粥盛上了沈家的餐桌。
「娘,您找我?」沈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置沈母身後,沈母背對著他,神色沈策並不能瞧見。
他微微有些憂心。
「嗯,有點事情。」沈母慢慢轉過去,面色上有些憔悴,不似昨日夜裡餓精神。
「這些日子被素歌感動到了,只覺得我們沈家虧欠於她。」雖然是買過來的兒媳婦,如果說的難聽的話。
但潘素歌自嫁過來畢恭畢敬,除了未曾同沈策圓過房這件事情被沈母無意間戳穿了以外,她這個兒媳婦,無疑說是完美。
「素歌平日裡雖大大咧咧,沒有個形象,但在我眼裡是真性情,不同於其他女子的扭捏,娘這番想法,倒是同我尋思到了一處。」
沈策微微感嘆,這些事情他何嘗不知。
「那件事情,我並不想強迫她。」他氣息游離,但神色仍然平靜,瞧著比往日好了不知曉多少。
眉間上挑,唇色微微泛白。
沈母的想法,沈策是只曉得,縱使潘素歌有千般好,但也不能對不起沈家的老祖宗。
沈母只怕沈家絕後對不起她死去的丈夫,沈策的親生父親。
母親的心思沈策心知肚明。
「都已經個把月過去了,娘心急如焚吶!」昨日沈母出去莊上同著幾個姐妹相聚,說及此事,回來以後便憂心忡忡。
她同著丁家娘說的潘素歌極好,同著策兒的感情也是極好的,說及孩子之時,只說需要緣分。
以著策兒身子不適,不能那麼賣力為由,抵了過去。
「策兒知曉,母親嚴重了。」
沈母並不是勉強沈策,也不是為難潘素歌,她那般性子若是想要為難潘素歌就不會在這裡同著沈策商量此事。
沈策輕聲笑著,面色逐漸柔和,最後又搖搖頭道:「此事,聽天由命,娘也不必太過於介意。」
各有各的難處,難以紛說。
既想要做個孝子,有想要做個好丈夫,世間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之事。
潘素歌在他身邊的影響確實很大,不管他身子是否安好,那種事情他都不會逼迫潘素歌,直到對方心甘情願為止。
如若他挺過了這半年,身子有所好轉,對方心甘情願他斷然會答應的,如若不能,便合離書一封,以表明心意,潘素歌重情重義,他不想令她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