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陳氏怎麼可能不痛恨沈策,只不過是因為怕惹上大事而斷絕了這個想法。
偏偏石三不聽,說是同人約定在前,而且沈策那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輕易說罷。
前半夜,石陳氏眼皮子跳的離開,石三一夜未歸,一大早便有官兵包圍住了石家,石陳氏早就料想到了。
京城裡,范世寧將著書卷推到在地,散落了一地。
他冷冷瞧著那一地書卷,眼中散發著寒意。
「果真是廢物,連著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沈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范世寧原本是沒有當做一回事兒的。
但因著張浦那件事情,張浦對沈策的重視以及這幾日所發生的,不由得讓范世寧擔憂起來。
這些年間,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條條皆是死罪,而四年前他和沈策的恩怨早已經註定。
如若沈策揭發,他將萬劫不復。
范世寧不得不想出對策。
「大人稍安勿躁,沈策是得除,不過也得計劃周密才行。」
如今沈策被知府大人保護,即便范世寧官壓一級,卻也無法干預知府辦事。
況且張浦同他關係本就不好,而沈策如今又是張浦眼中的紅人,此事才十分棘手。
「如何個計劃周密?」范世寧微微迷緊了雙眸,一副市井小民之態。
寬碩華服著身,帶有一絲絲滑稽之感。
然范世寧身旁謀士,卻不苟言笑般,范府的下人無不知曉范世寧的手段,誰又敢無辜得罪,怕是性命不想要了。
「大人靠近了來說……」
「是個好主意。」范世寧良久緊皺的眉頭方才慢慢舒展開來,很是滿意謀士策略。
「大人乃是四品都司,掌管京城軍政,無數人巴結還來不及,他張浦願意往槍口上撞,為了個小人物得罪大人您,只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此話甚的范世寧歡心,范世寧鼓著掌堆著臉上的橫肉笑道:「真是深得我心,他張浦算是幾個東西!」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四年,四年未曾升官加爵,但油水好處卻撈到了不少。
無數人脈關係在那裡,想要辦點事情還愁沒有辦法?
「石厲宣呢?」想到石三,范世寧才想的這一號人物,石三沒有被抓,這石厲宣就得留著,大有用處。
日子還長,總歸有用的到的地方,父子兩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用著得心應手,范世寧儘管罵著石三蠢材,卻也不打算派人除掉石三。
「在布莊養著呢,身子病出了毛病,總得調理著。」石厲宣身子嬌貴著,不過是坐了幾日牢,便得了病,還得好的草藥調理著,真是燒銀子。
「這石三貪得無厭,又沒有想到事情會敗露,怕是石家這一抄家,得有不少銀兩。」范世寧都能夠想的出來。
「要不要屬下……」
「不值當的,銀兩而已,有的是法子賺。」范世寧微微擺手,倒不屑於那些錢財。
得不償失罷了。
他本就是貪財之人,只不過那種錢財,賺的不易,自然不願。
「屬下明白了。」
石家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圍觀看戲的。
往日都是巴結的人,而如今樹倒猢猻散,石三里正的身份被撤,人在抓捕中,誰還敢攀石家這棵大樹,躲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