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很多年轻人不讲究这一套。
当下他们俩的情形是讲究的。
结婚吗?
他们能走到那一步吗?
岑梨不知道,不敢仔细想下去。
现在还没公开,已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了,更别说结婚。
岑梨紧张咬了咬嘴唇,说出她的担忧:“裴池闵,万一、万一真有一天,他们都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感情是我们俩的事。”
裴池闵微微俯身,捧起她的脸,郑重其事道:“没人管得了我,知道不,我不在意他们什么态度什么想法,梨梨,你害怕那些,我会承担。”
何况,他欠她的,欠了挺多的。
他怎么都偿还不够。
岑梨心尖发颤,还没等她开口,密不透风的吻落下来,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潮潮的,她情难自禁闭上眼,腰被他的手臂箍紧,她垫脚和仰头承受他的吻。
裴池闵一旦热情起来,时间挺久的。
岑梨很担心天黑都回不了家,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浪里,她及时清醒过来,猫儿似得呢喃恳求他:“别、真的别了,等会回不了家……”
这会天还亮着,岑梨没法像昨晚那样冲动,上头,她被压在床上是各种躲,却还是被他吻了好几次,她的恳求声也被细细碎碎的声替代,到后面一下又一下的失控。
……
岑梨开车回到家里,天都黑了,刚好赶上晚饭时间。
岑父难得回来陪裴徵月吃饭,看到岑梨回来,沉了脸问她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裴徵月在一旁圆场,拉着岑父说:“你别一回来就板着个脸,岑梨又不是小孩子,她成年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生活,好不容易休息放假出去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岑梨本来还心虚着见到裴徵月他们问怎么回答,一看岑父的态度,瞬间不想解释。
裴池闵说的对,越是紧张越有鬼。
岑父:“我让你留在桉城是让你多陪陪你阿姨,你是出去谈生意吗?还什么社交圈子,一个小小实习生,能有什么社交。”
裴徵月扯了扯岑父,使劲给他眨眼,“好啦好啦,你别说了,快吃饭,岑梨你别理你爸,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来吃饭。”
岑梨不卑不亢说:“谢谢阿姨,我不饿,和朋友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先上楼了。”
“昨晚去哪里了你还没说,佣人说你大半夜开车出去,你去哪了?”岑父还在追问。
岑梨说:“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
“你吃住都是我给的,你还是成年人,没我养你,你那点工资能养得起你自己?”
岑父来了气,莫名其妙的找岑梨发泄。
岑梨一听这话,说:“那我搬出去。”
“翅膀硬了,还搬出去,租得起房子吗你?”岑父不知道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只是想找个人开涮,加上岑梨不再像之前那样逆来顺受,还有脾气,他的火气更大了,“当初就不该养你,让你跟你妈,回来第一时间还不知道叫人,一点礼数都没有,我是这样教你的?”
“你好了,别说了。”裴徵月拉着岑父,给岑梨使眼色,“岑梨你先上楼吧。”
岑梨深深看了一眼岑父,走到楼梯口还是停住,跟岑父说:“原本我有一个很疼爱我的妈妈,是你毁了我的生活,爸。”
“这么不想看见我的话,今晚我就搬出去,不会碍你的眼。”
岑梨上楼就去收拾行李了,她在岑家的东西不是很多,对物质方面,她的欲望很低,钱都存起来了,就是为了离开岑家做准备。
没一会儿,佣人上来安慰岑梨,一开门便看到岑梨在收拾行李箱,赶紧过来阻止,“岑梨小姐,你这是干嘛呢,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李婶你让开一下。”
岑梨很快收拾完东西,拖着行李箱下楼,经过客厅时听到岑父和裴徵月说话,岑父说:“我在外面忙死忙活,她倒好,天天给我摆脸色,到底谁是老子,每次看到她那样,我就想起她妈,好像我欠她们母女俩一样!”
岑梨面无表情拖着行李箱从后门离开。
车子是岑家的,和她没关系,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走到路口,一时之间不去哪里。
岑梨想起程安宁,拨通她的电话,程安宁得知情况,立刻开车来接她,见面问她:“你家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