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趴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便跪着起身,身子刚离开床铺,双腿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安德烈立刻掀开被子,想要伸手去扶他。
“滚开!”
男人猛地打开安德里的手,眼睛里透着阴狠,好像是转嫁自己的怒气一样,突然伸手扯着安德烈的头发,拽着就朝地上按,安德里的力气没有这个男人大,脑袋很快就被磕出了血。
“放手————!”
“放手——!救命——”
安德烈双手不停的扑腾着。
男人便把安德烈按在地上,不停的用巴掌扇着,一边扇一边叫骂:
“婊子……妈的!婊子……!”
安德烈闻见了男人身|上属于那些党卫军的浓重的体液味,不觉开始作呕。
这时,假装睡觉的战俘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安德烈胸口凉了一片,混乱中,四处伸手摸到了一块不知哪来的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
“去你妈的!”
男人愣愣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拿到自己的眼前,发现手上一片鲜血,然后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安德烈迅速站了起来,把砖头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跳上了床,揉着生疼的脸蛋开始哭泣。
安德烈不过是个13岁的青少年而已,他被吓坏了。
这些本以为是自己的团结的战友的人不但对自己施暴,其他人还冷眼旁观。
安德烈想起了年幼时妈妈给自己讲过的童话,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想起了家乡俄国金黄金黄的麦田和勤劳勇敢的社会主义农民们……
想起了路德维希那张严肃的面容,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说:
“集中营是让每个人丧失人性的地方。”
安德烈无声的抽泣着,今天所看到和经历的一切,对他并为成熟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损伤,这些肮脏的事情,就像是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在了安德里的胸口上,让安德烈的的灵魂刺痛!
党卫军听到声音便立刻又折了回来。
刚才那群男人看见被轮暴的苏联战俘正躺在地上,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便立刻伸手试探了一下战俘的鼻息,
“人死了么?”
一个人问。
“没有,只是昏过去了。”
“这人可真是笨,自杀都没死成。”
“哈哈……”
一群人放肆的笑了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把他放到床|上,要是冻死了,我们还玩儿什么?”
说完,一群人便把这个战俘抬到了安德烈隔壁的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从外面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