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职责一通后,谈言冷道:“我为什么要懂,我表现好,你们被我的光芒遮盖是我的错吗?”
龙烨被问了个大张嘴,主教练麦金想站出来打圆场,“没有人说是你的错,小谈。这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听他说话,谈言回头,道:“我没有办法不往心里去,就我那句话,打不了就别打,带不了就别带,就因为这点事,还被你们怨恨上了,我可是比窦娥都怨。”
“我……”老底被龙烨一下子抖完了,麦金面如土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谈言也没心情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顺手提起自己的包,扭头就走。
“小乖!”
“小孩!”
见他神色恹恹,提包离开,一直被他拦下来的谈闻军和孟祈年在后面喊他。
谈言听到了,但他不想回头,因为他怕他一回头,眼泪在留下来了,惹人笑话,所以只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
“小孩。”孟祈年反应更快,交代谈闻军,“谈总,您留在这里处理一下眼下这情况,我追出去看看。”
“操,凭什么我留下。”谈闻军不干,道:“姓孟的,那我儿子,你知道不。”
谈闻军在后面气的跳脚,但孟祈年已经追出了出去。
“小孩!小孩!”孟祈年追出去后,就已经找不到谈言的踪影,他绕着篮球馆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只能不停喊他,寄希望于他听到后,会给予回应。
“我在这,哥。”当孟祈年绕到篮球馆西面,和游泳馆相接的一处隐秘角落时,听到谈言微弱的声音。
就知道他会找地方躲起来偷偷哭,孟祈年心疼不已,走过来轻轻拥住他,哄道:“乖,不哭了,瞧给我们家小孩委屈的,哥要心疼坏了。”
谈言是真委屈,孟祈年一揽他,他立刻趴进孟祈年怀里嚎啕大哭,“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讨厌我,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了,去年为了带他们进决赛,我左肩骨折,却依旧打了封闭强行上场。”
想起去年全国大学生联赛,谈言就委屈的不行,当时他为了带领龙华大学红潮队时隔二十年再进决赛,在上一场左肩骨折后,打着绷带强行上场,场上对手知道他左肩有伤,在场上不停冲撞他左肩,第一场比赛第一节结束时,他就已经疼得脸色发白,后面为了能继续比赛,他不仅增加了左肩的固定,还打了封闭。
他以为他已经做的够好了,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队友们,教练们都讨厌他,觉着他做的太多,遮盖了他们的光芒。
谈言刚才有多强硬,现在就有多崩溃。
孟祈年抱着他哄道:“刚才是那个坚强的小孩说,打不了就别打了,带不了就别带了的呢我看那个小孩不是很懂吗。”
谈言是懂,但这并不妨碍他难受,他趴在孟祈年怀里蹭道:“哥,你别笑话我了,我好难过,你哄哄我。”
“我没有在哄你吗。”孟祈年笑道:“我以为我一直在哄你呢。”
谈言当然知道孟祈年已经在哄他了,但这还不够,他想要更多,嘟嘴撒娇道:“这样不够嘛,哥。我想要更多。”
“你想要什么,小孩。”孟祈年明知故问。
“你亲亲我,哥。”谈言蹭他,向他索取。
孟祈年只是笑,与刚才在篮球馆阴狠的笑容不同,他现在如沐春风,谈言看着胆子更大了,趴在他怀里一直磨他,“哥,我现在真的好难过,你就哄哄我嘛。”
“好啊。”孟祈年吃他这套,也不拒绝,道:“那就让我尝尝我家小孩难过的时候是不是还是像之前一样甜。”
谈言可不觉着他有什么甜的,不过孟祈年答应他,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开开心心吻上了孟祈年的薄唇。
孟祈也不拒绝,单手揽住他的后背,跪在地上,和他交换了一个青涩的吻。
光这么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能让谈言感到满足,他想要更多,低头啃上了孟祈年的脖子。
孟祈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西服外套配衬衫,他今天穿得是一件银灰色的西服外套和一件黑色的衬衫。
他的习惯是把衬衫纽扣,扣到最后一颗,谈言第一次啃在了他的衬衫衣领上,尝到了一嘴柔顺剂的味道,不太开心的皱眉。
孟祈年看见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
等了半天,见孟祈年都不说话,谈言大着胆子,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第一次做这种事,解的时候,谈言的手多少有点哆嗦,解了半天,硬是没解开。
“哥。”谈言解不开,有点烦躁,求孟祈年。
孟祈年人生第一次遇见这种,想解他扣子,解不开,反过来求他的情况,乐不可支。
见他笑了,谈言磨他,“哼,哥,你就偷偷笑话我吧。”
“有吗”孟祈年自己动手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我这可是在光明正大地笑话你呢,小孩。”
孟祈年如他愿,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谈言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撒娇一般哼哼两声,吻上他一侧脖颈,道:“哥,你好坏。你就会欺负我。”
吻着吻着,谈言咬在孟祈年脖子上。
旋即,孟祈年白皙的皮肤上,便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红印。
孟祈年就爱哄谈言开心,抱住他的后背,扬起脖子,仍由他动作。
昨晚刷到了孟祈年朋友圈,得知他已经和谈言在一起了,楚耀心里苦闷,喝了半宿闷酒,今早没起来,来晚了,匆匆忙忙往篮球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