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孟祈年不要脸,他轻轻敲着沙发的扶手道:“乖,听话。”
孟祈年和其他二世祖不一样,他很少强迫什么人做什么事,跟着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你情我愿,就连李倾都没见过这个,愣道:“四年没见,祈年,你现在已经玩这么开了吗?”
孟祈年:“有吗?还好吧,我这不是也没做什么吗。”
的确,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但他想做什么的心思就堂而皇之写在脸上,只要不是瞎子,就就能看出来。
谈言看出来了,哀求道:“哥,别在这,求你了,换个地方吧。”
谈言以为他已经让了这么大的步,孟祈年听见,一定会同意,但岂料,孟祈年只是道:“乖,听话。”
和之前同样的说法,一点让步的打算也没有,谈言瞬间如坠冰窖,一颗心凉了半截。
他颤抖地看着孟祈年,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温情,但孟祈年很冷静,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与他刚进门时一样,淡淡的,带着三分慵懒三分漫不经心。
像极了庙里的佛像,看似慈悲,但却高高在上,不容置啄。
见从孟祈年这里无法寻到希望,谈言绝望地望向周围,他哥哥和其他二世祖也只是看着。
就跟之前一样。
已经经历过一次,谈言对他们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沉默地低下了头。
形势比人强。
就算孟祈年看着不像是会打人的人,但谈言已经没有勇气在经历第二次殴打。
他沉默地跪了下来。
和之前孟祈年刚从李倾手里救下他时,截然不同,这次谈言跪在孟祈年腿边,没有一丝眷恋与暧昧,有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真乖。”孟祈年心满意足,上手抚摸谈言被打肿的侧脸。
他的动作温柔依旧,不带一丝狠辣,反倒还有着些许哄骗的意味。
刚刚谈言还在为孟祈年的这点温柔心动不已,但此刻他的心却泛不起一丝涟漪,毕竟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不是,祈年。”看出孟祈年想做什么,李倾宛如活见鬼,道:“你受什么刺激了,真玩这么花,让这小鬼当着这么多人面帮你吸啊”
孟祈年没理他,抚着谈言侧脸,道:“以前做过吗?”
问这话时,孟祈年的手已经一路顺着谈言脸颊抚到了他的嘴角。
“没有,哥。”谈言摇头。
“是吗?第一次。”孟祈年笑道:“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没吃过猪肉又不是没见过猪跑,谈言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他突破不了心里的底线,手指一直在颤抖,“我做不到,哥,你饶了我吧。求你了,你饶了我吧。”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
孟祈年看着,丝毫没为之所动,侧头喊李倾,“给我倒杯酒来。”
这辈子没见过孟祈年搞这个的李倾一脸惊悚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张嘴。”孟祈年将酒杯挨在谈言嘴上,道。
谈言是练体育的,这辈子没怎么喝过酒,今天喝得已经比他过去十八年加起来的都多,他惊恐地左右摆头,想拒绝。
但孟祈年不给他拒绝的余地,与李倾之前做的的一样,他也单手抓住了谈言的后颈,迫使他将头抬了起来。
包间内的灯并不亮,乌漆嘛黑一团中,谈言模糊地视线穿透他自己的泪水,落在了孟祈年脸上。
孟祈年依旧和以前一样,一直在笑,一派柔情蜜意的样子,但从他眼里,谈言看到了上位者不可忽视的威压,他不是在哄谈言张嘴,而是再通知他张嘴。
发现孟祈年与他想的不一样,根本就没那么温柔,谈言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嚎啕大哭。
数不尽的泪水从他眼中满溢而出,很快,他整张脸就被闹花了。
他都已经哭成这样,孟祈年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的酒杯一直挨在谈言嘴边,温柔哄道:“乖,张嘴,别让我说第二遍。”
谈言其实很想问让你说第二遍你会怎么样,但孟祈年充满威胁的眼神,一瞬不瞬扫在他身上,所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明白,孟祈年已经在强忍了,不想死更惨,就什么都别说,乖乖张嘴。
他张开嘴巴,任由孟祈年将整整一杯酒一口气灌他嘴里了。
无法吞咽下去的威士忌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弄到了他下巴上。
眼泪、口水、已经没能咽下去的酒水,弄了他一脸,黏糊糊的。
他就跟被玩坏了一样,双眼迷离,样子越发凄惨了起来,李倾有点看不下去,道:“祈年,这酒度数不低,你别给灌出事了。”
“我心里有数。”孟祈年也不嫌弃,俯身上去,舔去从谈言嘴里溢出来的酒水,道:“李倾,再来一杯。”
“哥,别这样,求你了。”谈言已经有点醉了,他的眼神迷离,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孟祈年侧脸,哀求道。
孟祈年有发现他已经醉了,笑着将李倾重新替他满上的酒杯再一次推到了谈言嘴边。
玻璃酒杯冰冷的触感与孟祈年的柔软与温暖截然不同。
即便谈言已经又醉又迷糊,但他依旧分了出来,艰难的张开嘴,哭着含住杯壁,让孟祈年将新的一杯威士忌灌进了他嘴里。
孟祈年之前总是说这酒很醇,可在压根就不会喝酒的谈言看来,这玩意又腥又辣。
第一杯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忍受,把大部分强咽下去,但等到第二杯,他彻底喝不下去了,有太多酒水从他嘴角溢了出来,他被呛得一直咳。
孟祈年见状,一改之前强行抓着他后颈的动作,变为轻柔地抚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