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口气。
刚刚他不放心,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跟了出来。这两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陈知树哪是求复合?分明是来恶心人。
“你这儿怎么了?”长发堆在左肩上,他看了看她耳后处褪不下的红斑,有些奇怪,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这么严重。
魏灵无意识地挠挠耳后,还是觉得胃里不舒服。她很少喝白酒,冷风一吹,更难受。
梁湛见她越挠越红,顾不上避嫌,拨开头发,见修长的脖颈沿着脊背一路往下,泛起了大团大团的红斑,延伸进衣服里。
“痒吗?你身上怎么了?”
魏灵吐完了站起来,拿了瓶水灌进嘴里。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全身发痒,从耳后一直到身上。哪里都不舒服。
“我不知道,难受。”她哼了哼,隔着毛衣擦了擦手臂。
梁湛皱眉,听她哑着声音,显然身上也有红斑。
“你是不是高蛋白过敏?蜂蛹之前吃过吗?”
“没有啊。”她无意识地哼唧,显然是酒劲上来了,昏昏沉沉地说:“牛奶鸡蛋都没事。蜂蛹……蜂蛹我不知道有没有吃过。梁湛我不舒服。”
他抓住她没有章法的手。打电话叫人送他们去医院。
晚间九点,卫生院刺白的灯光照射着魏灵的眼睛,她不舒服地闭起了眼睛。不敢想自己刚刚去卫生间时看见的样子,整张脸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煞是可怖。
梁湛给她掖了掖被角,吩咐送他们到镇上的同事先回项目部,明早再来,他留下,看着针水一滴滴从吊瓶坠进药管。
“你回去陪他们,我挂好你再来接我。”魏灵赶他走,实在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幅丑样。
“说什么呢。”
乡镇的卫生院,多的是头疼脑热进来挂水的人,唯有他们这间,只魏灵一个躺在病床上。她酒没散,依旧有些昏沉。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失败?”她猛地睁开眼,盯着梁湛问。对方站着观察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确定她没有不舒服,找了条板凳坐在床前。
魏灵见他不说话,坐起身,又问了他一遍。见她摆出长谈的架势,梁湛有些头疼,推着把她按回病床上。
“躺下。闹什么。”他低喝,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观察,这才不过半小时,疹子全部发出来了。
魏灵猛一扭头,瞪了他一眼。
“你冲我横什么?”梁湛气不打一处来,“不舒服不会说吗?傻站那儿干嘛。我说陈知树也真是朵奇葩,和你分开都三年了还在这儿拉拉扯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哎?不是你前夫吗,怎么会连你过敏都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见魏灵瞪他,眨眼的功夫,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
“啧。”梁湛无语了,她是一喝酒就哭吗?上次在车里也是这样。
过了会,见对方越哭越伤心,他叹了口气,拿纸轻轻地按在她眼角,低声安慰道:“别哭了,等会毁容了怎么办。”
“你……你才是屎……”魏灵一抽一噎。
合着说了半天,她就听进去这个?梁湛越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