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已事先摸清楚马宅的位置,他带领着众人来到马宅。
这是一处接近三进的大院,在乡间还算少见,它的大门紧闭着。李样示意,大有上前拉响门环。让其余众人分两列在身后假装那种有些松懈的军姿站好。
咚咚,咚咚,
“谁呀,谁在外边?”院子内里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老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是来和马家谈生意的!老先生,请开门。”话的竟是赵予仁。
“这就来,这就来!”一个老人把没把门打开,只是隔着门拦推开半条缝,打量着外边的人。
一个文质彬彬有眼镜,还带着书生气的后生,站着主导位。他的一左一右,分别是左边一个凶狠匪气的高壮男子,大衣下鼓鼓囊囊,好似有枪;右边好似一个微弯着腰的账房先生。敲门的青年站的太斜,瞧着不清。老者眼睛瞄着底下,后面还有一排排的青年,看着都很整齐划一,不太好惹。
老人警铃大作,面上十分警惕。
“老先生放心。我们不是土匪。”赵予仁把自己的学生证飞快的打开,“我是北京大学地质系的学生,受任与曹帅。”他说到这里,朝无人处拱了拱手以示恭敬。“我们有事与你商谈。”赵予仁全程都显得很礼貌,而其他人一律是沉默不动。
老人看清了那几个大字,北京大学地质系学生赵予仁,照片也完全对得上。
大学生,这要放在以往那就是举人!天上的文曲星,说什么都不会做胡匪去。可曹帅?曹大帅不是还在打仗么?怎么派人来这么个山窝窝。老先生抱有疑虑,可听了曹帅的名头,不敢不开门。
啪塔,老先生把门拦卸下。“去,开门。”李样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队列里迅走出一个人,和大有一起推门,
吱~砰,门转到了底,和门墙撞了一下,产生巨大的响声。
“不好意思,手下下手没个轻重。这下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吧?”赵予仁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来。
“没事,没事。跟我来。”那老先生有点被吓到了,他不敢说其他,在前面带路。
李样手一挥,大有归队,后面那两排呈左右包围状,小跑的走在老先生的前方。
那老者更是心惊胆战,他听见一阵不妙的、金属和硬皮革套碰撞的咔咔声,这些人都有枪支!
不一会儿,到了议事的院子。这些有点军人作派的人,做左右包抄状靠在院墙边。
院子有一石桌,老者战战兢兢。赵予仁率先坐下。
“老先生,相信您不介意我坐这儿吧?”赵予仁礼貌的看向老者,李样和二程的眼光都沉默的跟着盯着老者。
那老者拿出个手帕来,擦去快滴落到眼眶的汗,他看到了院墙门口站着的那几个背后甚至有斜背步枪的—他也是个有见识的,布条裹着枪支,他也能看出个大概。“不介意、不介意,您有什么事?”老先生很恭敬的低头弯腰对赵予仁说。
赵予仁轻松的翘着二郎腿,清了清嗓子,“我们奉命来此勘测矿脉,京都资料里显示你有一块我们需要的山地,大帅仁慈,特批了一笔经费买下这些土地,现在只要你答应就好。”他又比了个手势,二程把一个小盒子放在石桌上,打开。
“四百大洋,怎样,老先生你可满意?”赵予仁笑吟吟的看着老者。
老者哪里敢不同意?他怕一个不字刚出口,身上就不明不白的多了几个血窟窿,那一直沉默着盯着他看的大高个一看手里就有过人命!
老先生忙不由衷的点头。四百,也凑合吧,至少没让人白拿去,有这钱,在现下又可以买很多土地了,不怎亏。
“那您去取地契和叫中人吧,我在这等您,希望别太久。”赵予仁笑眯眯的刚说完,李样再一挥手,院墙旁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伴着老者。
这老者以和年龄不符的度,十分迅的叫人去寻中人,他回里屋拿过钥匙,也顾不得别人的监视,颤颤巍巍的去秘密地取出地契。
等老者带着契子和中人都到了院中,也不过只去了一刻钟。
李样站出来,沉默的在中人的见证下和老者签完了契子。
一会儿后。
“下次再见。”赵予仁客气的在门口向老先生拱手。
老者回了回礼,心里只想着,总算是送走了这些煞神!
大家伙儿有序的转身往驻地方向走。其中,一直沉默、脸上煞气四溢的李样,不由的也露出个笑来。
这块矿产地图,
终于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