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飞身便是十里,几步之下就来到了夏姗姗所指的村子。
南面,村头牌匾——鹧鸪村
鹧鸪村依山而建,十几户人家稀稀拉拉的住在半山腰。房子是砖石砌的,砖石歪歪扭扭顶着瓦片,一眼看上去就是没钱没劳力,需要精准扶贫的贫困村。
夏姗姗站在村庄对面的山头上,轻嗅几下,
“嗯,便是这里了”
“这里?”孔章存疑,“那大鹏鸟从出身起就是锦衣玉食,后又投在如来座下,享受香火,何等的威风凛凛,你说他在这儿破烂地?”
“我记得他被如来贬下凡后便成妖祸害一方,为妖为山大王的,要是这样的话,住在这种地方也合情合理吧”
“呵呵,那你可就想错了。客观来说他大鹏鸟出生不凡,即便像你说的他下界为妖,可也不会亏待自己,这地方,潮湿阴寒恶臭熏鼻,他断然不会在这儿”
夏姗姗计上心头,一脸坏笑道:“要不我们打赌吧”
孔章一时兴起,“行,看你是小辈,输的那个就要答应赢得一件事好了,免得【传出去说我孔章以大欺小”
夏姗姗撇撇嘴,不服的看看孔章,意思很明显,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她左脚一蹬腾空而起,孔章紧随其后,朝着对面的鹧鸪村而去。
进了村两人就察觉一股寒意,很是默契的幻出武器,警戒的缓步向前。
两人走近了现,有些人家户的窗子还有门,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长久不住人,破败之气滋生,这也是正常的,年轻人嘛,只要有手有脚的,谁还会待在这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况且,还不一定有鸡。
“叩叩”
夏珊珊上前轻叩离他们最近的看上去有人住的房门,门吱吱呀呀的从里拉开,一位老人家站在门口,眯着眼睛颤颤巍巍的问他们是谁,似乎是很怕他们,老人家大半个身子躲在门后。
她扫了一眼,七八件单衣外面套一件油光锃亮的破棉袄,关节处的棉花都露出来了。屋内也是散霉味,她轻微皱起眉头,
“大娘,跟您打听个人儿啊,最近有没有外乡人到咱们村啊?”
老太太有些耳背,眼睛似乎也看不大清了,探出些身体侧着头又问一遍,第二遍才听清,
“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年轻人都出去了,怎么还有上赶着来的”
“您老没看见什么陌生人?”孔章不死心又问一遍,
“老婆子眼睛基本瞎了,想看也看不清,你们走吧走吧”
见老人家赶他们,两人只能道了谢离开,可走了十几步开外老太太才关了门,夏珊珊心念感应,确认了大鹏鸟就在这个村,孔章也闻到空气中大鹏鸟的气味,尽管微弱,却是他记了几百年的味道。二人也不再犹豫,开始一家一户的搜起气味来。
只是让他们十分奇怪的,开门的皆是大娘,十几户人家里竟没有一个男人。夏姗姗还强行进了两户人家屋内,里面恶臭扑鼻脏乱不堪,也是瞧不出有男人的痕迹。
“孔叔,太过奇怪了”她小声道,
孔章点点头,他也认为十分怪异,这些妇人皆是耳聋眼瞎,听是夏姗姗的声音没什么,听见是他的声音便浑身抖,连话都不让他说完便重重关上门。
循珠振翅从远处又飞了回来,嗡嗡的凑近孔章耳边,
“那边有情况,去看看”孔章说,
二人跟着循珠来到半山腰,一户半开着门的人家,这户人家看上去要比周围的有钱些,不仅干净许多,还用泥巴修了个院子出来,虽然是黄泥巴垒的,但好歹是比别人多了块地。
刚一接近院子,两人顿察不对,似乎有微弱的血腥味传来。他们警惕推门而入,不禁心中大骇,屋内,森森白骨散落在地,竟有好几堆,
“不仅是人的,还有畜生的,你看”
孔章蹲下指着面前的一堆白骨说,
“这里面有牛,鸡还有兔子的,啧这是人的”
夏姗姗神情严肃,眼中还有些肃杀之气,她紫瞳一闪,白骨中缓缓飘出青烟,青烟弥漫,等散去后,几十具魂魄漂浮半空,有白苍颜,身形佝偻的老人家,甚至还有几个只是半大孩童,
“畜生!”夏姗姗看见居然有孩童的魂魄怒不可遏道,声音不大,却还是吓得孩童躲在老人们身后,泪水汪汪,
“爷爷,我怕~”
老人们也惧怕眼前的两人,瑟瑟抖求饶,
“你们可知是被谁所杀?”孔章问,
“小小人不知,小人一家正在睡觉呢,突然自己就到这儿了,再然后,便是这副模样了”
人死为鬼,生前之事多有遗忘,夏姗姗也不想强求,手掌一翻,一枚令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