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出去开门,白鸢稍稍整理了一下也朝着医馆前厅行去。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这大半夜的,我们大夫不出诊的,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
“求求白神医了,我家婆娘在家已经疼昏过去了,在请不去大夫就要一尸两命了,求求神医慈悲吧!”
“月牙,怎么回事。”
白鸢蹙眉看着一个青年跪在地上死命扒着门框,而月牙却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主子,他想让您出诊,现在新郑城人心惶惶的,一到夜晚外面连个鬼影都没有,您怎么能这时候出去呢。”
如今新郑确实不太平,月牙的担心并不多余。
白鸢皱了皱眉,道:“天快黑了,医馆的规矩,夜晚不出诊。”
“神医,求您救命,我娘子难产已经一天一夜了。
这眼看着就要一尸两命了,小人实在没有办法才来城里找大夫的,小的给您磕头了,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妻儿吧!”
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确是泪流满面,头跪在地上额头砰砰砰撞在地上。
白鸢蹙眉低喝道:“行了,别磕了,在磕头破了。”
“大夫!”
男子还欲在求,却听那空灵悦耳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月牙,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月牙大惊失色:“姑娘,现在太晚了,还不在城里,而且您一个人……”
“人命关天,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白鸢不容置疑的道。
“好……好吧。”月牙无奈只得答应。
白鸢回身,将自己的医箱准备好,带上一些需要用到的药品和工具就跟着千恩万谢的男子离开了医馆。
出城之后,白鸢坐上男子带来的牛车,前往那人说的家。
坐上牛车后,青年便迫不及待的赶着牛车向前行驶而去。
牛车内部空间挺宽敞的,只是不怎么干净,里面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白鸢倒也不意外。
坐在牛车上的,将帘子掀开透风。
白鸢看出来青年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担忧和焦急的神色,便打算在路上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白鸢问青年道:“壮士贵姓?”
“不敢,小的姓牛,叫牛四胜,白大夫称呼我叫牛二就好了。”
牛二握着缰绳的手有些紧张。
他也是今日才从自己堂兄那里知道城里有一位神医,媳妇难产,眼看就要不行了。
老爹老娘都已经听天由命了,他和自己妻子乃是青梅竹马,实在不忍心看她一尸两命,于是抱着赌一把的心理跑到城里。
只是,看着这个堂兄口中据说是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神医居然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时候,他的心里绝望又多加了一分。
既害怕自己妻子等不到自己请回大夫,又害怕这个神医是不是真有那么大本事。
牛车出城之后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上。
白鸢点头道:“那就叫你牛大哥吧,不知令正情况如何,因何事难产,孩子可有足月。”
因为青年背对着白鸢,所以白鸢也并未看到,青年眼中闪过一抹惭愧,有些欲言又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