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看着手上的铁链,心头又是无奈,又是惋叹。
他算是……
砸她手上了!
……
天色熹微。
日光将起。
彩云被烘托出绝美的形状,掩映着那初升的日轮,从山谷深处,缓缓上挪。
紫霞漫天。
林间,溢满七彩的晨光。
面带倦色的兰溪,被那晨光扫在脸上,稍微提了几分力气,强撑着精神,抓紧手中的绳索,质问着面前的萧信。
“你不是说,你已经看到他们留下的印记了吗?可我们都走了半个时辰了,怎还没见到你的人?”
“若再找不到,那便入山太深了。”
“你我回去都不好回去。”
萧信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啐了一口,骂道:“本王算是现了,这一群下属,全是糊涂蛋,看这行进路线……明显是迷路了!”……
萧信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啐了一口,骂道:“本王算是现了,这一群下属,全是糊涂蛋,看这行进路线……明显是迷路了!”
“留下痕迹有什么用?一群晕头转向的玩意,一棵树上能留下三遍不同时间的痕迹,不是走昏了头又是什么?”
一个地方走三次,也是人才。
他都没脸说出口。
京城中的这群手下,仗着天高皇帝远他不在身边,一个个懈怠成什么德行,连山路都走不好了?
还有昨晚……
没听到他的命令就往远处撤离……
这样的手下,不要也罢!
萧信眼底掠过狠色。
下一刻,耳边一动——
“谁在那里!”
不远处,暗影里,有簌簌的响动声。
萧信现了。
兰溪身侧的侍卫,也现了。
飞身跨过去,长剑劈开面前的草木,朝那暗影处刺去——
“鼠胆狗辈!滚出来!”
“哗啦啦——”
水流的声音,无比醒目,无比刺耳。
兰溪面上的表情僵住。
那飞身过去的侍卫,长剑,也在手中僵住。
僵直地指着那正蹲在地上如厕,原本便秘,如今被吓得失禁的男子。
男子一身灰色的短衫,短衫里,则是厚重的铁甲。
兰溪眼神掠过那铁甲时,瞳孔一缩,问萧信道:“他可是你的人?”
若非是精兵强将,怎会身穿铠甲!
萧信也抬头扫去——
铁甲尾部,刻着小写的北字。
再观那男子的五官,确实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