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眠熄了屏,回道,“一个很好的朋友。”
“就整天坐在那个位置的?”严新指了指窗边,此刻那个位置被客人占了。
肖眠点点头。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吧?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要好的朋友。”
“和你说说我那邻居家的小孩,和我一块长大的,可我两一见面就互损。让他帮个忙,他那人就没个正形。哪像你那位朋友,不仅陪你上班,还帮我们带饭,哦说起带饭,那饭钱还是他出的,改天你问问他多少钱,也不好意思让你朋友莫名就请我们吃饭呀。”
严新是个话痨,说起来喋喋不休。和肖眠相反的人总能第一时间和他处的熟悉。
肖眠嗯了一声,“其实我和他认识不久。”
严新有些不相信,“那他也真是太热心了,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严新顿了一会才问出口。
这怎么看都不像刚认识不久的正常朋友会做的事。
“是朋友,可能这几天刚好有空吧。”肖眠说出口时,心下一沉。
他刻意划清两人的分界线,并不是怕别人的议论,只是不敢接受余爻这么好的人。
他想和余爻保持既不远也不近,普通朋友的关系。
肖眠还在苦思冥想该如何把两人的关系拉回到正常距离时,有人替他划出了阻隔的楚界。
自从那顿晚饭余爻回去后,答应第二天一大早去找肖眠吃早饭的事也泡汤了。
接连几天,两人只在微信交流了一会,其余的时间,余爻的生活被他的家人占满了。
也许是发生了一些事,但余爻什么也没透露,只是每天照旧的会发些早安,午安,晚安,像是打卡一样,既没有彻底消失,也没有过多的说明。
肖眠照旧的去奶茶店打工,这是他想要的普通朋友的距离,可为什么,心里却很难受。
他依旧每天按时吃药,规律的作息,心情似一潭平静的湖水,但能清晰的感知到,那潭湖水下有无数死去的小鱼。
他没有多问为什么,心里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余爻的爱,处在患得患失的边缘。
等余爻收回时,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严新在店里观察了几天,也终于相信肖眠说的,只是普通朋友。
也许当时那个叫余爻的男生是真是闲,才在这奶茶店一坐一整天,不然怎么会再也没见过他来。
一切似乎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越往后的日子,余爻发来的消息越来越少,也许也是因为肖眠不知道该怎么回,便攒了几条消息没再回复。
没了共同的聊天话题,没了每日的陪伴,一切变得那么疏远。
远到肖眠快要觉得余爻只是他手机里的一个联系人而已。
那些和余爻有关的事真的存在吗?他时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而在余爻这件事上也是,他快要觉得他记忆里的余爻也许只是梦境中存在过。
直到几天后,肖眠照例去林海开门,准备着营业前的工作,门口的风铃清脆的响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