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和小时候一样柔软,像是入口即化的布丁。只是,小时候她愿意和他亲近,现在,她不愿意。
父亲的意思是要把她送人。她是他从小到大的玩具,凭什么要送给别人?
利益?布局?见他的鬼去。
只有他梁轶之不要的、玩腻的玩具,才会施舍给别人。
而她,他到现在都没舍得碰过。
既然要把她送人,那就先揉碎她,玩烂她……
他被那种疯狂畸形的欲念驱使着,闭上眼睛,轻嗅她手臂上的香气。
茉莉和甜橙混合的味道,纯洁又充满诱惑。
他想用牙齿去咬,用舌头去舔,让整个屋子溢满这种味道,甚至想听她哭。
“梁轶之,你要干嘛……”女孩声音有些颤抖,脸蛋因为他这个动作烧热起来。
她没有谈过恋爱,但知道这是只有情侣间才可以有的触碰,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排斥。
梁佑宁立刻慌乱推他:“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他看到她脸红了——
骨刺梅的颜色,粉粉嫩嫩。
他那阴暗冰冷的心,因为这抹红,变得柔软起来。
他在她身旁躺下,顺带将她扯进被窝,说:“今晚我住在这里。”
“梁轶之,你这样,我很害怕,你能不能别这样……”她低声哭起来,眼泪和清莱夏天的雨水一样,透明潮湿。
他喜欢清莱的雨,那些暴雨可以将门口石块上残留的血迹清洗干净,将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带走。
长大后,他成为那些血迹的制造者,麻木冰冷。
清莱下不下雨,他从不关心。
可是他现在喜欢她抽抽噎噎的模样,仿佛他也能把自己的灵魂平铺在地,任她冲刷、洗涤……
在那个短暂的片刻里,他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干净。
梁轶之松开她说:“你讲一个故事,我就走。”
梁佑宁有些不信,可他到底没有真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她点头,翻开书页,给他讲了王尔德的《快乐的王子》。
快乐王子有铅做的心脏,是一尊雕塑,故事的结尾他被丢进了熔炉,唯一的圆满是燕子曾问他:“我能亲吻你的脸庞吗?
梁轶之在她说到这句话时,坐了起来。虽然是故事里的台词,他却当了真。
他拧过她的脸颊,一点点贴近她的唇瓣。
事出突然,梁佑宁竟然忘了躲避,她轻颤着睫毛闭上眼睛。
“怎么不躲我?愿意让我亲?”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唇瓣上。
梁佑宁窘迫地别开视线。
梁轶之松开她,站起来,说:“晚安,我的好妹妹。”
梁佑宁在他走后,烧红了耳朵,心脏也跳得很乱。
事情从他说他们不是亲兄妹那天开始,一点点变化……
她想到梁轶之那句话:我们家没有好人,你也不是。
她也该被丢进熔炉,被火炼化。
他刚刚是不是也现了?
*
凌霜和周浔安因为蹲守朱昊,一夜没睡。
早上五点,任务结束。
回家也睡不了多久,凌霜索性把车开回队里。
天还没亮,凌霜有点困,摸了支烟塞进嘴里,正要点火,被周浔安伸手夺走了打火机。
“哎呀,就一根,我提提神。”她抗议。
“别抽烟,睡一会儿比尼古丁有用。”
凌霜朝他比了一根手指,撒娇:“我就抽一根烟行不?心里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