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她自尊,还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头。
她红眼眶,“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还打扰你休息。”
“我没有起床气。”阮淮南钳住她下颌,抬起来,硬逼她对视,“刚才是不是也哭了?”
无论多少次,时意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刚才是风吹到了。”
阮淮南拇指摩挲她眼尾,茧子粗粗刺刺,时意忍不住哆嗦。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说谎。”
时意哆嗦更厉害,阮淮南最不容忍她说谎,说一次教训一次。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我错了,绝没有下次。”
阮淮南却不喜反怒,面庞阴沉下来,“你很怕我?”
时意心下时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阮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时意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
阮淮南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
晦暗又幽深,充满暗示。
时意早上白折腾那一通,还是没逃过。
好在阮淮南在外不会太孟浪,应该只是一个吻。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
碰触的一瞬,阮淮南摁住她后脑勺,摁得不留余力。
吻的加倍凶野。
直到榨干她,窒息濒死。
时意伏在他怀里,拼命喘息,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
阮淮南也喘,抚着她头发,意犹未尽,“菲菲怀相不稳,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顺便看看你的病。”
晴天霹雳。
时意两眼发黑,嗓音发紧,“什么妇科圣手,又要做手术?”
“中医,针灸,或喝药。”
阮淮南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时意条件反射似的痉挛。
“其实。”时意尝试挽救,“我不治挺好,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
阮淮南手一顿。
时意察觉到,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
怕隐藏的心虚,被他一眼看穿。
“就没想过以后?你嫁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