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确实很生气,但看到叶舒纭那副委屈的模样,叶京鹤怒火瞬间就不见了。
也是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叶舒纭很可能跟自己一样也被人算计了。
后续所发生的事证实了叶京鹤心中的猜想。
他对叶舒纭竟涌出一抹心疼来。
曾几何时,她是个多么阳光明媚的小姑娘,但自从那件事之后,叶舒纭就肉眼可见的变得忧郁起来,好几天都未必能见她一个笑脸。
虽说这些事情的确和叶舒纭有关,但她却不是做主导的那个人,现在却让她背这么大的责任,确实有点太不公平了。
可那又如何?
就像现在这样,叶家做主的人也不是叶京鹤。
但他愿意为叶舒纭去反抗。
老夫人还在那吐槽着呢,“别管是叶舒纭还是徐妙妙,都别想进叶家的门!”
“我们叶家的媳妇儿一定要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是必须的,还要给叶家能带来一定的助力。”
“像那些硕士,博士,又或是在学术界做出过重大贡献的都可以。”
“就算不是高材生,那也得是家族做生意的,而且生意版图要和叶家差不多,不能太强,更不能太弱。”
“奶奶,你这要求根本没人能达到。”
叶京鹤简直要头疼死了,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
以后他得少回家,或者不回家。
就老夫人这些话,谁能呆得住。
卧室的门开了,叶伯父走出来,对叶京鹤道:“京鹤,你在公司加班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叶京鹤明白父亲是递了个台阶过来,赶紧开溜。
“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老夫人想拦住叶京鹤,叶伯父赶紧制止。
“妈,京鹤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他自己就能决定,你又何必替他做主。”
“你知道什么!”
老夫人冷冷一喝,“就因为你从前他对他太过放松了,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也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孩子都马上三十岁了还不结婚生子!别说正儿八经的叶家子孙了,就是个私生子他也没弄出来过!”
叶伯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默默的怼了一句——
“妈,你孙子才刚二十六岁,距离三十远着呢。”
“远什么,周岁二十六,虚岁二十七,毛二十八,这和三十岁有什么区别?”
叶京鹤都马上要上完台阶了,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赶紧稳住心神。
这可真是不得了。
又催婚又催生,耶稣来了也扛不住。
罢了罢了,等叶舒纭回来后再跟她好好谈谈,不管怎么样必须得让她和贺深分手!
叶家闹哄哄的,老夫人性格暴躁,医生又说她心脏不太好,不能跟她唱反调,万一她情绪激动心脏出了问题,谁来负这个责任?
所以,叶家从上到下都惯着老夫人。
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意插手叶京鹤的人生。
三天很快过去,我在贺深老家这边待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