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是撞开的,热水瀑布般淋下,房间里的空调运转着高温,跟门缝扑出的白气冲撞融合。
分不清是哪里的水在泛滥,被玩过又冷落了许久的枪炮逼着瑟缩的蕾心,转而压到瓷白小腹上要把人烧穿。
盛檀推着陆尽燃避开头顶直冲下来的水流,压着他后颈,踮脚去够他唇。
脚下水洼湿滑,她站不稳倒在他身上,碰撞让彼此喉间涨着的声音渗出,低哑粗重和娇柔旖旎,点着每颗水珠里一触即发的火。药,他低头亲她,肌理贲张,筋络浮现,要夺取呼吸的攻势,搅她腿软。
盛檀眼前被水迷蒙,湿发被他拂向脑后,她问:“想我了吗。”
明明天天见。
中间却隔着山海。
陆尽燃不回答,抬手关掉水,托着她抱起,手抓满,还是外溢,十指深陷进去。
她脊背压住墙砖,脖颈拉出优美的直线,胸前像掉进躁动的岩浆,被包裹吞噬。
雷声响起,仿佛近在咫尺,浴室的顶喷关掉,水珠蒸发,另一处脆弱的温泉受不了冷,收缩开合着咬住指节。
外面天海混淆,全世界倒悬,雷电贯过云层,在黑蓝海面上撕裂天穹,房间里忽明忽暗,黑暗和乍起的闪光交错。
或许该害怕的场景,盛檀却跟着雷声扯开自己最后的壁垒,她勾住陆尽燃火热的脖颈,无所顾忌,也无所畏惧,忘掉时间仇恨,想不起自己是盛檀或者沈秋,她只想要这个人。
要这个走向绝路,告诉她无悔的人。
陆尽燃把她抵到宽大飘窗上,外面的悬崖被电光轰然照亮,他用力扣着她的腿,还欲俯身下去,盛檀眼角湿热,羞愤地用雪白脚趾踩住他滚动的喉结,逼他抬头对视。
“陆尽燃,你忍得住?”
“你还要回避?!”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到底要严防死守到什么时候!”
陆尽燃不闪不避,迎着她颤动的目光往前逼近,她膝盖随之折起,踩得更用力,碾着他咽喉上青筋。
她没有时间了。
她想得到。
“你要不要。”
“你爱不爱我。”
“阿燃,”她腿随着他的咄咄逼人逐渐抬高,露出那处他无可抵抗的蛊,她眼帘半合,说了第一句直面感情的话,“我想你。”
不是喜欢不是爱。
一句想你。
就让人溃不成军。
陆尽燃偏头吻了她纤瘦的脚踝,握着她小腿,猛的把人拉近,她背蹭过下面浴巾,粗粝刺着敏感的神经,想要挣扎已经太晚。
他在漫天电闪雷鸣里,咬住她血红的耳廓,声音沉哑撞进去,答她每一个问题。
“想你。”
枪炮到达极限,水洗过的玫瑰在挤压里殷红。
“忍不住。”
不能匹配的轮廓微微沉碾又后退,在折磨里翻搅温泉。
“要你。”
他额角的汗滴到手臂,再滑到雪原上充血的樱果,看她折颈般后仰。
“爱你。”
外面大雨骤然瓢泼,凶猛敲打玻璃,屋内仿佛漏了天光,烧热的雨水也在放肆横流,不成句的泪音混进雷声里,震耳欲聋。
陆尽燃吮着她的脉搏,闯入他的天堂和炼狱,他灼红眼底晃动的水光滑出,滴到她滚烫锁骨。
要怎么收敛忍耐,才能装作像个人,不把这个随时要抛弃他的人摁在这里疯狂地橄烂弄坏,离不开他。
“老师,”他掉着泪,吞下她所有战栗,温柔嘶哑,“这次换我来教你,该怎么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