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两三盏的显示屏上正闪着灰色的雪花点。
按照其余显示器里的玩家来看,有一盏无法正常播放的显示器,属于我们正在参与的那场游戏。或许还有另一盏属于我们的盟友星穹列车,他们的身影也同样没出现在显示器中。
“我原本压星球列车胜出的。”有个愚者苦恼地告诉他的同伴,“结果他们触发条件屏蔽了显示。”
“我也没好到哪去,我压的是希世难得号,他们也同样触发了屏蔽条件。”他的同伴也同样倒霉。
“这可真糟糕,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星穹列车上全是聪明又能打的人,他们肯定会有「作弊」的方法。”
“你也没考虑过,希世难得号拥有「作弊」的方法?”
“当然,乐子神只会开放他的沙盘,如果能猜出来的话,我至少也该坐在博识学会。”
“你喜欢真理医生?我记得你经常特地去听他的课,并且在完全不会的题目上举手。”
“……你可以理解为,收集拉帝奥教授的自用粉笔,并将它们转换为过量的金钱。”
“嗷,靠倒卖偶像的周边发家致富。”
“闭嘴吧,还是祈祷这些影像马上恢复信号,押注失败的人会得到很多个炸弹按钮。”
只要随便按错一个,就能【彭——】地一下被炸上天。
这是酒馆里的老传统。
“好吧,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被真理医生用书本砸痛不痛?”
“滚!!”
“嘿嘿嘿。”
真是个嘴欠的话唠,但好在我们也因此得到了不少还算有用的消息。看来球型骰子,就是「作弊」的一种工具。
目前看来,进入「酒馆」的性价比显然要远高于换成10个骰子。
“如果需要投注的话,按酒品附赠的按钮就可以了噢。”我们的点的香槟也在不久之后被端上来。
波提欧特地给我点了一杯热羊奶底的果酒,只有面上浅浅的一层葡萄酒,味道竟还不赖。
不过对于附赠的按钮,我将它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还是没做出选择。
以我朴素的观点来看,只要不随便做出选择,就能摆脱被炸上天的风险。
这些假面愚者简直人均火药艺术家。
不过我的好兄弟波提欧比我要奔放的多,他毫不客气地找到了属于希世难得号的选择项,并将自带的筹码全部投了进去。
“波提欧兄弟,我并不能保证你不会被炸上天。”我决定低调。
波提欧却无所谓地说:“难道你不好奇这些欢愉的信徒为什么总爱这么做?就像花火在匹诺康尼干出来的那些事。”
……我有点好奇。
“或许做出选择后,我们能凭借这个,在「酒馆」内和更多的假面愚者交流。”银枝在我犹豫的时候,适时地开口,“我对我们的配合抱有信心,伊德莉拉女神总会指引他的信徒。”
“好吧!大家一起被炸飞的话,也无所谓。”我一咬牙,跟着他们下注,“不过实现说好,我没什么被炸上天的经验,你们得拉住我。”
“亲爱的维利特,我向你保证。”银枝最后一个下注,我看见他特地将筹码压在了我身上,“我从你身上看见了,来自于「美」的巨大潜能,我很期待这个游戏的最终结果。”
“要不要也期待一下你亲爱的兄弟波提欧。”波提欧揶揄起他来,“让我们亏电在这个酒馆里头找些乐子吧,或许能触发任务的关键信息。”
不过除了刚才那两个假面愚者的对话直白之外,剩下的这些却大多都偏向于谜语人。
他们会不停地重复某句话,直到有人终于能理解他们的笑点;或者用各种解密的方式绘制暗号,等你总算解开时,发现那几个字是——逗你玩的。
【叮叮——,欢迎来到「世界尽头」酒馆,这里可是欢愉的快乐老家,请在这里找出悲悼伶人存在的痕迹,并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吧,哈哈哈哈哈。】
谁?悲悼伶人?
这里是假面愚者的聚集地,会有可怜的悲悼伶人?
虽然难以置信,但既然是阿哈给出的任务,酒说明这里真的会存在某个倒霉蛋。
但我们很显然不能直接吆喝一声:“这里有没有悲悼伶人,快点出来让我过关。”
悲悼伶人是被阿哈亲自祝福过的人群,他们虽然提倡禁欲和苦修,却拥有「欢愉」的力量,实在是非常欢愉。
“我们可以筛选那些,没有点酒水,也没下注的人。”我分析自己的观点,“就像我们为了能融入假面愚者而做的那样,但悲悼伶人基于信仰,绝对会和这些东西划清界限。”
事情变得棘手又有趣,我虽然还没见过任何一个悲悼伶人,现在却不得不从他的“对家”之间,成功找到他。
“晚上好啊,几位老兄?”还不等我们开始行动,就有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先一步找上了我们,“请问你们投注了哪支队伍?”
“该死,可别说了。”我立刻晃了晃手里的投注按钮,学着之前那两位假面愚者的交谈说,“谁知道希世难得号为什么会突然「作弊」?搞不好我们都会被炸飞。”
那位假面愚者发出了夸张的笑意,随后提醒我们:“那可真是太有乐子了,不过看在几位的面具还是生面孔的情况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们。”
“我们的酒馆里混进来了悲悼伶人。”
“我从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了那股悲惨的味道,你们有闻到吗?”
他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我不放,仿佛我才是那个怀疑对象。
一个被抓住的悲悼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