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手背一凉,看着医生在她的手背上擦拭酒精棉,在温浅浅的无力挣扎下,快速专业的把枕头戳进血管。
“我不要,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你们没有资格管!”
抗议无效。
温浅浅被迫接受扎针。
等一切都安置好,所有人走出去,厉南晫走进来,坐在她的床边陪伴她。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开了两颗的扣子露出傲人的胸肌,灰色西装长裤包裹着笔直的一双长腿。
男人低着头,以一种很凶的眼神瞪着她。
温浅浅内心无语。
这个男人这么坏,可想到他竟然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盯着她,又让她觉得好笑。
厉南晫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过是手段过分了些,不过分无以立。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或许关起来,能让她长长教训,免得一会儿说离婚,一会儿提宫辰夜。
温浅浅身体还很虚弱,记忆模糊错乱,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沉沉的睡完一觉,针都不知道打完多久了。
厉南晫就在不远处旁边,听见细碎的声响,转头看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
温浅浅无情拒绝。
房间里还放了餐桌,上面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
厉南晫端过来一碗汤,香味一下飘散到温浅浅的鼻子里。
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叫了下。
温浅浅心里尴尬,低头不说话。
厉南晫勾唇,亲自把她扶起来坐着,又舀了一勺放在她的嘴边。
“张嘴,不然我再把张医生叫过来给你打针。”
温浅浅猛地瑟缩,完全是应激的反应。
她犹豫了一秒,主动尝了一口厉南晫喂到嘴边的汤。
见她肯配合,厉南晫眉眼都不自觉温柔了几分。
“我明天,想出去走走。”温浅浅斟酌着道,“就在院子周围,不走远。”
“那你得按时吃饭。”厉南晫握她的手。
两人达成小小的交易。
第一天,温浅浅在院子里逛了两个小时,累了就回去了。
第二天,温浅浅精神不错,去后院浇花,水管不小心滋到她身上,又病了回去。
厉南晫听着汇报,当晚把所有佣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了心腹陈妈和两个管家。
温浅浅再次被厉南晫关了回去,不允许出门半步。
散步浇花仅限于在房间里进行。
厉南晫把她的身体不好归结于外面的一切和她犯冲,他必须把她好好的保护起来。
那个有着偌大金笼子的房间,俨然变成了他们的第二个主卧。
厉南晫担心温浅浅无聊,特意买来很多太阳花的盆栽送给温浅浅养。
因为他听说。
太阳花。
生命顽强力,永远不会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