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办运动会,下午学校开恩放假。
九班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说好了让祝承信在这等他们,也不见人。
乔听月问:“你们知道小信去哪了吗?”
几个学生传递眼神,支支吾吾不说话。
陆忱走过来,“怎么了?都不知道吗?”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几个学生愣是感到了凉意。
“知道知道,祝同学说运动会没意思,去乒乓球馆了。”
“啊对,他说茶艺看不懂,插花太呛了。”
乔听月边走边思索,那几个学生都是去看过赛马的,跟她聊天非常积极,没道理提到祝承信就闪烁其词。
“到了。”陆忱出声打断她的思路。
乒乓球馆门户紧闭,乔听月伸手,按住把手的剎那,她想明白了。
宋诗灵行动了。
小姑娘看着柔弱,实则很有行动力,比赛时敢跟她说喜欢祝承信,必然是做出了决定。
乔听月陷入纠结,青春期的孩子最喜欢挑战规则,越阻止越跟人对着干,祝承信本身就被他外公定义为叛逆,万一贸然推门,让他误会了她和陆忱的意思,一时脑热答应下来。
谈恋爱事小,耽误小姑娘事大。
宋诗灵的成绩单她有印象,班级第一,年级第三,高考在即,可不敢让他们在感情上整活。
手中的门成了潘多拉魔盒的盖子,也许打开后,就会发生一系列难以掌控的事情。
陆忱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稍微等等吧。”
羽绒服袖子塌下去一块,随着手掌离开,又渐渐蓬起来。
乔听月松开手,“那我们去——”
话没说完,吱呀一声,门从里侧开了。
小姑娘看见他们显然吓到了,眼睛瞪圆,瞳孔晃了晃。
乔听月一把拉住她以免摔伤,“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们来找小信的。”
宋诗灵挣脱她的手,“他在里面。”
紧接着低头跑了。
乔听月看她背影摇摇晃晃的,紧紧蹙起眉,扭头看祝承信一脸烦躁,以为他们表白不成吵起来了。
叹了口气,“陆先生,我去看看她。”
陆忱点头,嘱咐道:“少吹风,你身体还没好。”
事实证明,陆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乔听月在体育馆后墙找到宋诗灵时,心底几乎被迷惑填满。
受了情伤想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可以理解,但是,可不可以找一个保暖的地方。
“宋同学,”乔听月叫她,“喏,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