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渺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气得呼吸都变重了,这个人对他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嗡”的一声,手机震动,弹出短信:视频给你了,今晚来收尾款。
黎一渺气得双颊泛红,咬牙切齿道:“这视频根本看不到脸,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这个人?”
短信:可以,但这是另外的价钱。
黎一渺:“……”
黎一渺又气又无语,按摩店的真凶没找到,已经让变态白睡了一次,今晚还得一次,若拜托变态查真凶,又得答应对方无理的要求,得欠多大一笔债。
黎一渺没再说话,他不想跟变态过多交集,他打算自己去按摩店质问,反正有了监控,大不了和所有技师一个一个对体型,总能找出来,就不必牺牲自己了。
夜晚,电闸一拉,变态按时来收账。
第二天,黎一渺怀着无比愤怒的心情,来到按摩店,店长把所有技师叫来,黎一渺挨着挨着看,技师大多是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大妈,其次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只有三个年轻男技师,这三个年轻男技师都不到180,和监控视频中的人体型差别太大了。
店长笑意盈盈道:“帅哥,咱店里所有员工都在这儿了,没有和截图上一样的,咱店里的监控可什么都没拍到,一直是你在睡觉,要不,你把你那个监控视频给我看看?”
黎一渺瞪了店长一眼,脸颊因为愤怒憋屈而微红,他怎么可能把监控视频给别人看,尺度相当于他拍片给人看了,他只能把那真凶截图出来对比,可惜,店里根本没有这个技师。
黎一渺憋屈地离开了按摩店,他心想,一定是有人扮成技师,对自己做了过分的事,这个人还和店长关系匪浅,不然店长怎么会一直阻挠,难不成是别的客人?如果是大客户,店长帮着打掩护也不奇怪了。
这一趟白来了,凭自己找不到真凶,黎一渺一狠心一咬牙,只能找变态帮忙调查,当然,酬劳是什么不必多说。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变态帮了好几次忙,黎一渺对变态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而且最近两次,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变态彻夜接触,每次受不了的时候,变态会温柔下来,虽然变态不怎么说话,但会用动作安慰,亲亲脸颊,摸摸头,总得来说,感觉还是不错。
回到家,思考许久,黎一渺对着虚空道:“喂,我想和你谈谈,能见一面吗?”
郊外别墅地下室,电脑房内空无一人,键盘旁的耳机里传出黎一渺的声音,却无人听见。
黎一渺盯着手机等了好久,并没有来短信,他心想,变态这是不同意?
地下室,电脑房的房门被推开,江肆端着杯子走进来,他看向副屏,只看到黎一渺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呆,他错过了黎一渺刚才的话。
江肆把水杯放在一旁,坐下戴上耳机,与此同时,客厅里,黎一渺鼓起勇气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能见一面吗,你到底能不能听见,还是不想回答?”
江肆一愣,没想到黎一渺会主动要求见面,他赶紧回复。
客厅茶几上,手机一震,短信来了:你确定要和我见面吗?
变态终于回复了,黎一渺拿起手机,仔细看了看短信,说道:“是,我要见你”
短信:明晚八点,你家旁边的咖啡馆见。
文字不带语气,显得冰冷而又平静,可实际上,江肆的心砰砰直跳,嘴角都快翘上天了,愉悦的心情根本压抑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见我,我穿什么衣服好呢,他会不会嫌弃我,如果他知道真相,会不会生气不理我……
江肆的心情欢喜又忐忑,他有点害怕,又十分期待。
终于,终于要正式约会了吗。
起因
晚八点,城市华灯初上,黎一渺走进了咖啡馆,这时候咖啡馆人挺少,环境幽雅,十分舒适。
僻静的边角卡座,江肆站起身来,他一直盯着门口,自然一眼看到了黎一渺。
江肆刚挥手,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见黎一渺粲然一笑跑了过来,黎一渺显然没意识到什么情况,只以为偶遇,笑着招呼道:“嗨,江肆,好巧,又碰到你了,一个人吗?”
江肆紧张又无措,心想,他看到我了,怎么不生气……
江肆以为黎一渺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内心忐忑无比,但明显二人不在一个频道。
江肆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看着黎一渺,回道:“嗯…一个人”
“那我能在这里坐会儿吗?”
“当然可以”
得到江肆的允许,黎一渺坐在了江肆对面的卡座上,他环顾四周,没有可疑人员,又看了看手机,没有短信,变态应该还没来。
江肆穿着黑色卫衣,戴着黑色口罩,露出的额头和眉目十分好看,配着一头漫画感的银发,看起来高冷又帅气,自带氛围感。
黎一渺打量江肆,忍不住问道:“江肆,怎么每次见面,你都戴着口罩?”
“习惯了,你想让我摘掉吗?”
“可以吗?”
“你想的话自然可以”
“行,那你摘掉,遇见好几次了,还没看过你真容呢”
黎一渺半玩笑回道,江肆戴着口罩看起来挺帅的,让他不自觉好奇江肆的长相。
江肆垂眸,掩饰着自己的不安,修长的指尖揭下黑色口罩,露出了真容,白皙俊朗的面庞棱角分明,五官精致立体,眉目深邃,高鼻薄唇,长而直的睫毛掩住眸色,少了几分攻击性,银发耳钉,自带一身疏离,冷淡而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