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月一愣,将视线从玻璃移到傅初白脸上。
那人盯着她,唇角的笑容带着星星点点的邪气劲儿:“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这问题来的太过突兀,林衔月恍惚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傅初白耸了下肩,没说话。
也是,这人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课表、知道自己的生日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你以前生日都怎么过?和你那个朋友一起吃饭?”
或许是因为心里沉沉甸甸地挂着许多事儿,林衔月罕见地没用抗拒的态度对待傅初白的问题,有问必答地:“看情况吧,有时间就过,没时间也就算了。”
“那今年呢?有时间吗?”
林衔月没说话,只抬眼朝傅初白的眼睛里看。
他眼底是一片蕴着暗色的黑,对上她的视线后像是在深处翻涌了下,
但也只是那一瞬间。
她声音有些颤,像是知道回答似的问:“你什么意思?”
傅初白瞥了眼在导诊台忙着的工作人员,趁人背对着他们正忙着,便垂着头,肆无忌惮地将身子朝林衔月压过来:
“我在追你啊,”
“生日这么好的机会,不用一下岂不是浪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配上身上染了水汽的烟草味道,裹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磁性在一瞬间将林衔月紧紧包裹住。
他就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将林衔月呼吸的节奏夺走。
她缓了会儿才抬起眼,和傅初白对视良久,然后慢慢张开嘴唇,问:
“我刚刚说,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林衔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眼神都是惯常的平静,丝毫看不出血液和理智正在身体里的每寸角落激烈地碰撞的样子,
她垂着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指尖嵌进肉里,
甚至感觉不到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傅初白的反应上。
那人似乎完全没在意她的问题,依旧是优哉游哉的样子:“没空想,”
“谁让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给你过生日的事儿呢。”
话音落地的瞬间,林衔月听到自己心里传来一声悠长、又隐含着淡淡的酸涩的叹息。
“好,”
她点头,像是溺水的人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
“那就等,等过完生日,我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