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虞文知抬起手,在盛緒膝蓋處敲了一下:「記得把踩過的地方擦了。」
不知他手掌碰到了哪處穴道,盛緒只覺得小腿不受控的一抖,身子站不穩,那條腿重重砸在地上,震得他腿根一麻,酸痛不已。
他錯愕一瞬,戾氣橫生,剛欲找虞文知的不快,卻見虞文知眉頭緊擰,腳步一頓,身子晃了一下,不受控的向後仰去。
身後便是層層台階,瓷磚堅硬,稜角突兀。
電光火石,猝不及防。
「草!你。。。。。。」
盛緒驚魂未定,回過神來,已經一把將虞文知攔腰抱住,他的手肘重重撞在牆上,疼的他倒吸冷氣,即便這樣,也沒敢鬆手。
虞文知閉著眼,眉頭稍蹙,不是很有精神地歪在盛緒懷裡,快從兜里摸出塊巧克力來。
他揉開巧克力的包裝紙,熟練餵進嘴裡,指尖在潤紅的唇上一抵,喉結滾動。
盛緒驚愕看著,鼻翼間飄起黑巧的香甜,眼神一直逐著虞文知的手指。
虞文知很快恢復,推開盛緒的手,從他懷中掙出來,彎眸一笑:「謝了。」
然後便優雅地邁步上樓,留盛緒一個人呆愣在當場。
這人是剛才差點栽倒摔死吧?
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知道自己低血糖也不。。。。。。
盛緒臉色一沉。
也是,關他屁事。
吃完飯,盛緒沒急著回俱樂部,他知道Tea原一隊在打訓練賽,他回去也晦氣。
他遊了兩個小時的泳才回去,走上樓,他頓了頓,又特意拐到小樓梯,把自己踩過的地方用紙擦了,然後理直氣壯的回寢。
一推門進去,空空蕩蕩,虞文知應該還在訓練。
盛緒將在游泳館買的泳褲和毛巾洗好,剛打算去陽台晾上,卻發現虞文知床頭柜上那些甜食沒了。
只剩下一本書,也已經合上擺放好了。
盛緒:「。」
呵,收了就收了,誰管你是不是低血糖。
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了這幾瓶甜食還活不了了?
他去陽台晾好衣服,又把床單被罩鋪上,仰身倒在床上,雙臂枕在腦袋下,努力入睡。
心煩意亂,拖沓的夕陽扎進室內,襲人眼睛,擾人輕眠。
十分鐘後,盛緒睜開泛著血絲的眼睛,怒而起身,臉色極差地衝出了門。
睡不著覺出門閒逛罷了。
下午的訓練結束,虞文知回了趟宿舍。
一進門,發現屋內沒開燈,盛緒也沒脫衣服,直接躺在床上,背對著他,聽不見呼吸聲,也不知睡沒睡著。
虞文知餘光一瞥,發現自己床頭柜上擺了滿裝的巧克力豆,甜蜜餞,水果硬糖,鳳梨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