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想到了肖明宇离开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你有没有被人陷害,你是不是个正经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沈之,你的人生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不要自己糟践自己,要不要自毁没人在乎但是你不要一直耽误我的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这句话就像沈之的一个死穴。
沈之每晚都会反刍这句话,然后哭着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拼尽全力地证明自己。
但是此刻,肖明宇却告诉自己,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沈之以为肖明宇是出于愤怒和失望才会出言伤害自己,现在却得知,肖明宇是蓄谋已久。
他早就想走了,只是缺一个理由。
沈之和白诚然终于把那个理由塞进了肖明宇的手上。
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沈之猛地意识到,自己和肖明宇纠缠的这些年里,除了一无是处的自己,肖明宇和灿灿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功成名就。
可是,沈之转念又一想,自己的无用,和肖明宇还有灿灿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的未来是他们自己竭尽全力拼搏得来的,和没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因为此刻的肖明宇对自己怀有歉意,沈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自己人生的所有不幸都扣到肖明宇地脑门子上吗?
沈之越哭越来劲儿,捂着脸蜷缩在肖明宇身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沈之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些什么。
是委屈还是难过还是绝望呢?
沈之自己也说不明白这件事。
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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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坐在安静的画廊后的会议室里。
身边还坐着张西西。
两个人显然都有一些紧张和拘束。
俩个人正在等待画廊的负责人来谈判。
画廊负责人约沈之过来是为了购买沈之的一副小鹿图。
而因为对方直接在电话里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高价,这让此刻等待这对方到来的沈之有些紧张。
一个身着贴身旗袍的中年女性推门走了进来。
她身材玲珑,脚踩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
走起路来风姿绰约。
对方进来后,语气十分温柔的和沈之二人打了个招呼。
随后坐下。
“沈之女士,您带了您的小鹿图过来了吗?”
“哦,带了。”沈之连忙把小鹿图的画板抬到桌子上,展示给旗袍女负责人看。
期间,大概因为太紧张了,沈之的肚子一直在咕哩咕噜地响。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沈之的肚子时不时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沈之把画板抬起来到桌子后,猛地坐下,身下的滑椅似乎也有些老旧了,发出“嘎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