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独自在家静静思考了一天,那么大的家族不可能被灭了吧!?
说出来了后,宇智波佐助感觉很平静,也不用非要等到鼬哥了,赶着气氛直接将上一世的事说出来。饱含私心的,重点强调了在止水死了以后,鼬所面临的种种困境,他就不相信止水没有半点感触!
当然有——
这些真相对于宇智波止水的触动很大,大大若不是有桌子作为支撑,很可能他会因为站不稳而失态地摔倒在地。
头突突的跳,想要吶喊“你骗我!不可能!鼬不会那样……”却哑然失色,隐约有一种直觉,佐助说的不是假话,全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在他所不知道的未来,他的小鼬啊,独自一人承受着痛苦。
手指合拢,拳头上青筋可见,垂下头闭上眼,心乱了,疼了。
愧疚,悔恨,怨恨。
恨自己竟然抛下他一个人。
说好了要陪着他,要做他最坚固的后盾,为什么要离他而去?
为了万花筒不成为别人抢夺的目标?为了宇智波继续忍耐?还是承受不了打击?
或许都有吧。但他不希望他的小鼬去经历那些痛苦,宁愿活下来和对方一起抗争。
宇智波佐助观察到止水的变化,没有评价什么,冷淡而理智地说道:“所以,三代不可信。”
就算三代不会对宇智波怎么样,可是他不是一个很好的首领,会做各种考量,取一个平衡点来维持现状。
说不定会像上一世一样无所作为。可别忘了,顾问团可不只一个人,谁知道那群人会怎么怂恿三代啊,顾问的话语权可比别人大多了。
“你说的对,是我想少了。”宇智波止水吐出口气,微微颤抖的手离开桌面,剎那间整张桌子倒塌了,他若无其事地像是没看见,“其实无论哪一种做法,对我们都不太有利。”
“三代大人即使不为团藏复仇,也会对我们宇智波一族更加忌惮。”
宇智波佐助略惊讶地看着止水,没想到对方可以如此快速的冷静下来,还转动着脑筋思考了。
“和小鼬不同,当时的宇智波几乎全灭,只剩下一个毫无威胁的你。你留在木叶牵制住小鼬,对木叶有利。”宇智波止水再冷静的人也不由心寒,忽然陷入了迷茫,一直以来的坚持和信仰真的值得吗?
“可死的是团藏,宇智波还在。三代很清楚,宇智波一族当中的主战派要比保守派多,即使换成我是三代大人,我也会忌惮和怀疑。”
主战的、有异心的人多了,自然而然整个家族就不稳了。
他苦笑道:“这个主意确实不行,三代不会让我脱离村子的掌控,不只是我,他不能放宇智波中的任何一个人长时间的离开村子。何况带土更是一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两个不确定的、在外人眼中是一体的危险因素碰撞在一起,免不了会让人家怀疑,我们是不是想要里应外合与木叶一战。”
企图谋取或危害村子的第一个叛忍,很不巧就姓宇智波。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火影一派甚至不需要费力,简单的煽动便可以将民众拉拢,骤时面对的敌人就是整个木叶,以及对写轮眼窥探着的人。
如今和五十多年前的时代不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曾经的宇智波或许很强大,可现在的宇智波能干的人真不多。大部分人的写轮眼没有进化,真正交手起来,不一定比得过别人的血继。
“你想开了就好。”宇智波佐助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让天真的族人钻牛角尖了。
宇智波止水哭笑不得,“没想到会被小佐助说教呢。”
“不问我为什么吗?”很不正常吧,一听到那些未来,最先的反应不是质疑,他看止水的样子,似乎对他说的话保持着很高的信任度。
“多少有点猜测吧。”宇智波止水听懂了佐助的未尽之言,挠了挠脸,“虽然我还是没有接受啦,佐助,你是通过某种特殊的忍术知晓了「未来」、不、「另一个时空」发生过的事吗?”
宇智波佐助被问得楞住了,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头,努力回想着转换时空前发生了什么,莫非真的是触发了奇怪的忍术?
“我是不要紧啦,我想鼬……”宇智波止水想起了昨晚的鼬忧愁的表情,默默地收回了保证,真诚地对佐助说:“你需要好好的跟你哥哥说。”
以鼬的性格,大概会更加担忧,更加放心不下吧。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宇智波佐助略恼怒地说道,可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老是找不到机会跟鼬坦白啊。
害他的意志力变得不坚定,总在坦白与否之间摇摆。
还不如一鼓作气,不管不顾,抓到鼬,抹掉任何情感,在哥哥的面前面对真实的自己呢!
偶尔,他回忆起过往时,会怀念那种不顾一切的执拗,哪怕是恨意也罢,至少当时的心情是真实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瞻前顾后的,连自己都嫌弃。
宇智波止水笑了笑,“我想更多的话,还是由鼬来跟你说吧。”
安慰、鼓舞、夸奖啊,这些要由合适的人来讲才可以达到目的,他说再多估计也比不上鼬的一句话、一个拥抱。
气氛有所缓和,忧郁不再凝固于周围,不涉及到烦心的话题,便可以自欺欺人,假装一切安好。
当然,实际上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一步,所有的预想全是假设。
“你用写轮眼看我的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宇智波佐助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之一,他要确认是不是所有能开眼的宇智波都可以像带土一样,看见他所看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