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想,哪个男人的命能那么好。
他想到这点,心底不舒服了起来,连带着邪火都下去了,
他傅泽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绝对不会去睡她这样连清白都没有的女人。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他音色略带不悦道。
徐姒妤察觉到他话里的冷意,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依旧翁声翁气道:
“我已经没什么了,你回去吧。”
傅泽屿态度蛮横道:
“我爹要是知道我把你丢这儿,你觉得能不闹么?现在配合点把烧退了,于咱俩都好。”
徐姒妤不耐烦道:
“这是我家,你别跟我哇哇叫。”
傅泽屿薄唇轻抿,
他就是不喜欢脾气倔的,
随便换个女人,他怎么说,她怎么干,
就徐姒妤,
生产队的驴都没她倔。
他强忍着掀她被子,强行带她去医院的欲望离开了。
室内重新归于宁静,薄弱的门板被风吹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墙面撞,略显孤独。
徐姒妤闭上眼不去想,裹紧薄被,试图让自己好的快一点。
倏而,门外传来傅泽屿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就是我祖宗,喝点热水,再把药吃了。”
徐姒妤怔了下:“。。。。。。。。”
本来都以为他走了,
这是。。。。。。。。给她买药弄水去了?
傅泽屿已经拎着新的暖水瓶和一瓶药走了进来,他勾过凳子放在了上面。
徐姒妤在他再次出去时,捞过衣服套在身上,眼看他又将店内缝纫机上放着的水杯拿过来,
她轻抿的唇瓣漾起一抹弧度,
倒觉得他也并非那么讨厌,
但想起茶园一事,她翁声翁气道:
“吴秋霜带娘家人打傅泉真不是我挑的,她今天还来还钱了。”
“嗯。”傅泽屿喉间溢出轻“嗯”面容丝毫无半分怀疑之色。
徐姒妤懵了一瞬,想问,既然你知道,那为何还让她离开。
傅泽屿像是知道她心底想法一般,坦诚道:
“那时候下雨,本想着你要是淋病了,我爹会凶我的,还有,我爹应该也舍不得你干活,索性就让你以后都别去干活了。”
徐姒妤怔愕了一瞬,心底莫名还有点气呢,
毕竟他怎么不说清楚的,
这倒好,一路憋着火冲回来的,还发烧受了场罪。
傅泽屿勾了勾唇,就知道她这驴脾气铁定是这样生病的,
他瞥了眼她苍白的小脸,于心不忍道:
“以后回家住去吧,生病也不能没个人照顾。”
“不用。”徐姒妤眉眼冷淡的拒绝了,
她才不要做个傅泽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傅泽屿也好面子,说不好求人话,加上自打做生意以来一直顺风顺水,
更是傲的厉害,
他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哄人的软话,
索性直接来了句:
“你爱回去不回去,都是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