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霁熟练地用点燃烛台,楚尽霄则十分自然地上前帮忙点香。
两人诚挚地拜了三拜。
“娘。”
“母亲。”
舒宁霁刚开口,就听见楚尽霄郑重的声音,她还有些不习惯。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后,她在心中告诉娘,她重生了,这一次,她会过得更好,让娘不用担心。
“娘,今天爹说要让您入祠堂,可我不想,您会怪我吗?”
“在这里,您会觉得孤独吗?”
“您还记得幽篁小宅吗,我想将您带去那里,这样每个月都可以去看您。”
舒宁霁看着牌位,仿佛看见了娘亲的模样。
她不想将娘的牌位放在伯府里了。
下一瞬就听楚尽霄沉吟道:“你若想,可以带回国公府。”
带回国公府,对舒宁霁来说自然很好。
可——
“你不介意吗?放在房中的话,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不吉利?
舒宁霁欲言又止。
“自然不是放在房中,”楚尽霄的声音覆上温度,“国公府的祠堂,可以供奉你娘亲。”
舒宁霁倏然瞪大眼睛。
今天的楚尽霄怎么频频语出惊人。
“这,这不合规矩。”舒宁霁既期许,又顾虑。
“我们既是夫妻,你的母亲,亦是我的母亲,”楚尽霄的声音清冷,神色庄重认真,“孝道,就是规矩。”
若不出意外,舒宁霁这一生也是要在国公府度过的。
她虽然希望娘亲能与她呆在一处,有人供奉,但这到底不太合规矩,宁国公和虞氏恐怕不会同意。
楚尽霄好像总能懂舒宁霁的心思,又道:“你不用担心,我爹娘那,有我想办法。”
在舒宁霁犹豫之际,楚尽霄又朝牌位拜了拜,而后直接双手捧起了牌位,准备带走。
搞得舒宁霁一惊一愣的。
“等等,我还有样东西要拿。”
舒宁霁走到床榻边,将藏在床底下的大箱子挪了出来,十分吃力。
“这是?”
楚尽霄看着陈旧古老的箱子,觉得有些眼熟。
尤其是上面的乌鸦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