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能和對面來硬的了」顧言卿面色冷峻道,他開始掐訣,口中喃喃自語,啟動了提前布置好的陣法。
「你看」霍去病伸手往夏澤君眼上虛虛一抹,用法力暫時打開了對面人的陰陽眼,用手指著白夜的方向。
夏澤君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開了陰陽眼,不明所以的看向白夜。
然後,他就看到了令人終身難忘的事:
白夜被一團黑線捆綁著,浮在半空中,而道長之前設下的五道符上的赤字正泛著微微紅光各從中央探出一根金色鎖鏈,綁住血黑繩就往下拽。
同時,夏澤君還看到旁邊的顧言卿在施法時,每掐一次法訣,就會有一道法決的虛影彈出,打在黑血繩上,伴隨著每次咒語的念誦,他身上就會泛起一身金光,雄厚而耀眼。
的不要看他,看白先生」霍去病在一旁淡淡道。
夏澤君聽話的轉過頭去,細細看向白夜。
「他這裡的線好黑啊,比其它的黑多了。」夏澤君看了一會兒後,突然指著其中的某一根,好奇的說。
「哪一根?」霍去病立馬抓住了關鍵,眯起眼又問了一遍:「哪一根最黑?」
「就。。。。。就那根朝向北邊的,很黑」夏澤君用手指著那根黑線,懵懵懂懂的說。
霍去病順著夏澤君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一根比其它顏色都深的黑線正孤零零的朝著北邊亂舞。
「言卿,攻擊北邊的那根黑線,它是線頭!」霍去病觀察好後,心中無比確定那根黑線就是解決問題的必由之路!
顧言卿聞言,立即朝北邊看去,在看清那根線頭後,1o果斷展開了攻擊。
大膽馨畜!北方你也敢亂闖,不知那是誰的地盤嗎?!」顧言卿一聲輕喝,雙手結成一個複雜的造勢。
「九天盪魔祖師,真武大帝急急如律令!」
剎那間,九天盪魔祖師印虛影緩緩從顧言卿結的手印里飛出,「轟」的一聲,撞在了那根黑線上。
「吱!」那根黑線立即發出了一道極其古怪的聲音,聽起來痛苦異常。
一服無名水悄悄繞上黑線,慢慢浸爛它。
顧言卿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傢伙實力倒是不錯,還能擋住真武大帝三千弱水裡的一滴,正常的凶神邪魔,可連半點都受不了。正當他準備展開第二輪攻勢時,那群纏繞在白夜身上的黑線卻突然退縮了。只見它們集體回縮,將線頭包繞其中,無論顧言卿怎麼攻擊都沒有辦法使它們展開。
「……」
怎麼辦?碰到妖怪界的老賴了。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時,一旁的夏澤君卻突然想到幾天前,他們從正覺寺出發,去坐車時,道長給他的一瓶水,說這水喜陽惡陰,如果碰上陰氣重的地方,又沒別的地方可去的話,它會毫不留情的釋放金色陽氣,驅散那裡的陰氣。
可……那個東西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叫……叫……。夏澤君一時記不起來了,他皺緊眉頭,使勁想著。
旁邊的顧言卿被愁死了,這團東西是怎麼回事?霍去病也立在原地,雙眼微眯。夏澤君還在想著,忽然覺得眼前中有什麼東西飄過去。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根黑線。
纏繞包裹在白夜身上的黑線像無頭的蛇一樣,十分滲人,夏澤君擔擾的神情越來越明顯。
等等!夏澤君表情一怔,像蛇。。。。。、蛇又叫什麼來著?夏澤君想起家裡的老人都管生肖是蛇的叫小龍。龍……龍……對了!是潛龍水!
夏澤君想明白後,急忙抬頭向上喊道:「道長!可以用潛龍水!」
潛龍!顧言卿恍然大悟,讚賞的看了夏澤君一眼,隨即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用手虛虛在上面畫了幾下後,一道威嚴的龍吟從裡面傳了出來,同時伴隨著,濃郁的陽氣,一條威風凜凜的大金龍騰躍而出,攜帶著符紙奔向黑線!
「轟!」
一股巨大的氣流襲來,將猝不及防的三個人差點吹倒!
等眾人站定,那團黑線早已拆開,弱水仍在侵蝕著線頭,很快就能腐爛。
「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
可顧言卿卻等不及了,剛剛他算了一卦,但無論用哪種方法,算出來的結果都是白夜大凶!
「呼~」
一陣風從外面吹來,仿佛有萬縷風刃,將黑線齊齊切開,然後對準正在被弱水腐爛的線頭,「咔嚓」幾聲,將其砍為小段。
弱水很快侵蝕了每小段的線頭
當最後一小截線頭被腐蝕完畢後,窗外竟發出一陣悽厲幽怨的鬼叫,似乎是在警告顧言卿不要多管閒事。
可人家顧言卿根本不休它,淡定的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施了個訣,讓凌煙閣再次從紅塵中消失。
白夜的身體正在緩緩下降,最終平緩的落在了床上,緊皺的眉頭也在此時舒展開來。
「白先生暫時沒事了,等到天明我們就出發去陳家,大家先睡下吧」說完,顧言卿打了個哈欠,率先離開了屋子,霍去病緊跟其後,只有夏澤君憂心忡忡的回頭看著還在熟睡的白夜,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外。
「我睡主臥,你們去睡客臥,一間在白先生的房間旁邊,一間在主臥旁邊,你們自己選吧」
另外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頗為默契的分開了。霍去病跟著顧言卿去了主臥的方向,夏澤君則推開了白夜旁邊的那個房間。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