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疼啊。”傅云惜蜷缩着身体,嘴里不断地涌出黑紫色的血。
周氏惶恐无比,歇斯底里地冲着外面大吼:“来人,来人呐。去请大夫,请太医……我的云惜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惜,云惜。啊……我的女儿啊。”
傅云惜彻底痛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无论周氏如何喊叫,她皆都没有半分反应。
奴仆们冲进来,一阵兵荒马乱,鬼哭狼嚎。
傅南渊这边刚刚将应汵晚放在床榻上,还没来得及缅怀一下他们过去美好的回忆。周氏便犹如一个疯子,浑身是血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她一把抓住傅南渊的手,嘶吼哭喊:“阿渊,快,快去请太医。云惜她……她要不行了。她吐了好多的血啊……”
“我的云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啊。快点去请太医……快点去啊。”
她拉扯着傅南渊,将他往外面拽。
傅南渊怔愣了半晌,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云惜不过是染个风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会突然吐血?”
“你莫不是,不想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陪着晚娘,所以就故意诓骗我吧?娘,晚娘的命已经够苦了,她为我付出那么多,难道她连这最后的时光,你都不肯施舍她几分温情吗?”
周氏心急如焚地跺了跺脚,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哎呀……不是,我是说的真的,我没有骗你啊。云惜她真的吐血了……吐的全都是黑血啊。阿渊,你快点去求郡主,去请太医过来。”
“啊……我求你了,赶紧去啊。”
她说着,便要朝傅南渊下跪。
傅南渊一看这架势,哪有半分做戏的样子。
他的心猛然一沉,也顾不得应汵晚咽没咽气,任由周氏拉着他急匆匆地离开。
两个人一心都挂念着傅云惜,谁都顾不上应汵晚。
应汵晚缓缓地睁开眼睛,静静地凝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
报应……如约而至啊!
这一切不过是开始!
傅云惜那边一直闹腾到了半夜,都没有消停。
周氏鬼哭狼嚎的声音,能响彻半个府邸。
他们也没心思,在意应汵晚到底死没死。他们自信的笃定,应汵晚应该早就咽气了,所以他们也懒得过来看。
等傅云惜脱离险境,他们才会有心思,处理应汵晚的后事。
如今是冬日,反正尸体放个一两天,也不会发臭。
……
应汵晚睡不着,她缓缓的坐起身来……她还在思索着到底要如何才能联系到太子皇兄。
她走到窗户处,刚想透口气。突然窗外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
她不由得一惊,倒吸一口冷气。
她脚步连忙往后退……一颗心紧紧提起来,这该不会是秦诗柔派来的杀手,要取她性命的吧?
她冷汗涔涔,扭头便要跑。
冰冷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公主,跑什么?一别三年,怎么,不认得属下了?还是说,你逍遥快活得连殿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