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握住她的手,万般柔情:“阿菱,我明白。”
谈笑间,何四姑娘牵着一位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小六闹着赏花,非要过来,没打扰你们吧。”
燕王妃笑的合不拢嘴,“怎会!”
苏菱低头和小姑娘对视。
小姑娘仰头立马道:“玉茹见过大姐姐。”
微风拂过,苏菱仿佛被雷劈了一下。
她说怎么如此面熟。
很好,何妃今儿都到了。
少顷,苏菱弯腰刮了刮何玉茹的鼻子,“多大了?”
何玉茹道:“快十岁啦。”
这一瞬间,苏菱彻底不再想与那人通气了。
他萧三郎城府深密,想必早有成算在心,真是用不着她多事。
滚蛋吧。
回府这一路,燕王妃脚
底生风,嘴角都飘起来了。
甫一进门,夫妻俩一对视,燕王就笑道:“呦呵,是好事。”
燕王妃抬手点了点男人的鼻尖,“你的消息倒是灵。”
“快与我说说。”
燕王妃与他耳语一番,随后拍了拍他的胸膛道:“今后啊,殿下就别管晋王府的事了,他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殿下还是把力气用在成王府吧。”
燕王谨慎道:“其中不能有诈?”
一听这话,燕王妃瞬间就不乐意了:“有什么诈有诈!阿菱与何二郎多年的情谊是假的不成?若不是三郎横插一腿,她已是何家的媳妇了!”
燕王点了点头,须臾,又抬头道:“那若是日子久了,与老三生了情分呢?”
“那也得日久才行。”燕王妃压低了声音道:“父皇身子如何,你比我清楚,大事就在这两年。”
燕王顿觉,她这王妃,简直是当世女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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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菱前去庄家赴宴,某些人不放心,便让陆则调动了几个锦衣卫的暗卫。
傍晚时,陆则推开了晋王府书房的大门,把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暗卫身手虽好,却无顺风耳,传不了言行,只能传举止,苏菱和燕王妃的一举一动,都在纸条里写着。
陆则深呼一口气道:“殿下,这苏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聿放下字条,向后一靠,抬手按住了眉心。
陆则道:“殿下可要我走一趟大理寺?”
萧聿低声道:“不必了。”
不必?
这般
态度,可不是陆则认识的晋王殿下。
陆则道:“这怎能行?苏大姑娘与燕王妃私交甚密,显然是根本没把这桩婚事放在心上。”
萧聿神色微暗,喉结一滑,不出声了。
陆则义正言辞道:“我今儿就去找苏淮安问个明白,这两姓之好,他们苏家要是不要!”
萧聿蓦地抬头,厉声:“陆言清,你给我回来!”
这一抬头,刚好对上了陆则憋的通红的脸。
一看便知,这根本不是去帮他讨公道。
陆则握着手中匕首,笑的含蓄,眼神却不怀好意,“原来殿下那日说的那句倾慕已久,竟是真的。”
萧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咬紧了后槽牙。
陆则不识相地继续笑,“真这么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