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能是我害死了你。”林夜桥弯下腰去,额头贴上夏暮时的,“我求你,坚持下去,我一定能救回来你,我们还会有很长时间……”
两唇相贴,林夜桥却感觉到一片苦涩。
蜻蜓点水的一吻,只一瞬便离开,夏暮时手指微动,却没有掀起多大水花,他依旧没有意识,无法给人任何回答。
她的泪同样掉在夏暮时沾满污渍的衣服上,晕出一片水痕。
林夜桥握着他的手,从天亮到天黑,她一动未动,陶锦诗早在月亮刚挂上天空的时候就醒了,目光直接放在了二人相握的手上,没有问什么。
“我们还有多久到地方。”陶锦诗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问道。
“一天吧。”林夜桥看上去很累。
“那个……”陶锦诗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对不起啊,要不是为了给我挡罚,凌彻他不会伤的这么重。”
“没关系,这是他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林夜桥看着她,道,“而且,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他也不配被我喜欢,不是吗。”
陶锦诗没想到林夜桥会直说这件事,倒是先涨红了脸:“是,是。”
“将军和凌彻可真是……如出一辙。”
“是吗,仔细说说。”
“嗯,遇到事情都喜欢自己扛,总想着保护别人,却不顾着自己。还有,对待感情的拧巴劲儿。”
林夜桥蹙眉:“什么啊我有吗”
“有啊。在红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情侣,你不知道,他们这么调侃的时候,你们俩的脸全都红了。”
林夜桥:……
这她还真不知道。
“这么说来,他对我也有点意思喽。”
陶锦诗张大嘴,惊讶道:“你们还没确定关系呐”
“没有啊。”林夜桥摊手,“事实上,意识到这件事情,也只是今天发生的而已。”
陶锦诗:……
她说:“你们俩挺能忍的。”
谈话间,夜色早已深了,这里没有多余的床位,陶锦诗便起身想要下来。
“将军,我躺的够久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林夜桥连连拒绝:“不用,我不累。”
陶锦诗:“您都坐着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累。”
“我真不累,而且我想守着他,你身体没好全,不能坐太久,快躺回去。”
陶锦诗拗不过她,一来二去,还是乖乖躺到床位。
身上的伤时而有些隐痛,陶锦诗这些日子都没睡好觉,不出多久,又睡熟了。
夏暮时不负所望,眼看着成江基地已经冒出头来,他还吊着一口气在。
车停在大门口,军医打开车门,道:“将军,可以下车了。”
看着林夜桥,军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