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笑起来,用空余的那只手捧住少校的脸颊,耐心地吻他的鼻尖,“文森特,放松点。没关系的。”
那里面的火热与柔软诱惑着你。你的手指开始继续往里插,另一只手安慰地抚摸德莱恩的胸口和紧绷的小腹。他喘息得相当厉害,手指拼命抓紧沙发靠垫的一角。那种过度的饱胀感显然捕获了少校的全部神经,让他无暇他顾。
你把德莱恩的手拿下来,放到你的腰侧。年轻的军官抱紧你的腰,半闭上眼睛,喉结轻轻滚动。他的腰发着抖,薄薄的嘴唇微张,颤抖的气息凌乱不堪。你吻他的被咬得发红的薄唇,吻他稍微散乱的灿烂金发,然后稍微屈起手指顶住少校的前列腺,轻轻碾上去。
德莱恩的腰猛地抖了一下,他的反应比你想得更大,几乎就要脱离你的怀抱。但很快你重新抱住他,另一只手匀出来插进德莱恩的发间让他贴近你。金色的柔软发丝绕着你的手指,微微湿润,热气腾腾,让你觉得指尖缠裹着金色的糖丝。它们从烧得火热的锅里倒出来,融化,流淌,有种火热的甜蜜。德莱恩气喘吁吁,他贴紧你,几乎要把你整个拢进他怀里,让你们完全说不清到底谁抱着谁。
你的手指再一次划过那过于敏感的一点。这次德莱恩不再乱动,他的手臂绕着你的背,在断断续续的轻哑呻吟中将脸埋在你的肩窝。在你问他是不是舒服的时候少校点了点头,在你颈窝轻轻咬了一下。
那几乎没用力,不痛,只是轻微的、让人心动的痒。你知道德莱恩又一次觉得害羞,甚至不准你问。少校并不缺乏主动,只是在你做得稍微过分时显得脸皮薄得不像话。
那让你觉得相当可爱。
你看不见他的脸,但你光从他腰腹的力度就能知道你的力度是否合适。你故意缓慢地动作,手指则用另一个频率,总有新的刺激降临,那太频繁也太快,让德莱恩几乎喘不上气。他抬手扣紧你的肩膀,腰部发抖,暗金色的睫毛在剧烈直白的快感下轻颤,遮掩那双漂亮的眼睛。
“克莱尔……”你又顶了一下,让他呻吟出声。实际上喊你的名字几乎没什么意义,但是德莱恩喜欢,像溺水者在浪涛中及时抓住救援的那只手。在情欲的浪潮中你的名字帮他抓住了你,“是克莱尔”,于是他又可以放下心来,闭上眼睛接受你给他的一切东西。
在你又一次碾在那儿时你听见德莱恩剧烈的抽气声,他的小腹猛地压紧,喘息着射出来,让滚烫的液体溅在你们的小腹上。你把假阳缓慢地抽出来,解开扔在一边,但手指继续埋在里面,让快感渐渐褪去。然后你们躺在一起,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周围的凌乱。
那简直是一团糟,沙发的靠垫滑落在地,德莱恩的衬衣和裤子也跟着散落在一边,和你的衬衫堆在一起。沙发套需要清洗,你叹了口气,咬了咬德莱恩的耳朵尖。少校抱住你的腰,闷闷地笑出声,告诉你他绝对不会逃避他的那部分劳动。
幸好不是过去的军装,你忽然想。德军的军官军装过于精细,那些量身定做的衣服必须经过相当仔细的熨烫才能确保穿起来熨贴合身。有时候熨好它甚至会花快一个小时。
它们确实很漂亮。
但你注视德莱恩,情欲之后他显得满足而放松。你们在这张不算太大的沙发上挤成一团,德莱恩颊侧带着未褪尽的晕红,半靠着你的肩膀。在发觉你注视着他时他也抬头看过来,然而你一言不发,让他弄不清楚你盯着他干嘛。
于是他吻了你。
嘴唇如此温暖。那让你庆幸德莱恩永远不会再次穿上那件军装。
一月尾巴上的几天平静到几乎不可思议,二月的前几天也是一样。数百公里以外的硝烟和战火模糊在法国冬末清晨朦胧的雾气里,遥远得差不多在另一个世界。
战争还是主要议题,但最近人们不怎么喜欢谈论它的艰难。广播里一天到晚播放捷报,从美国人正在逼近莱茵河到戴高乐将军发表演说。当你打开电视,主持人就兴高采烈的推荐“胜利牌面包”。
“不必走上战场也能为战胜纳粹作贡献,只需购买一块面包,前线就能多出一粒子弹!”他用夸张但讨喜的语调说,电视画面中面包店的门口正大排长龙。
那确实是令人振奋的胜利,可你不确定德莱恩对此怎么想。有一段时间他看起来完全忽略了那些事,你们照常生活,专注于各自的事情,但是也不介意花费一整个下午在床上——大多数时候只是聊聊天或者一起睡个午觉,不过偶尔、偶尔,事情会跑偏。
只能怪温暖的被子太过诱人堕落。你三心二意地想,而德莱恩在你耳畔轻而急促地喘气,你知道少校总想尽量把声音弄得小点儿,那让你觉得可爱。
你们有时候会尝试口交,你的嘴唇沿着德莱恩的挺立的乳头向下,在少校的喘息声中吻他绷紧的腰腹,舌尖在他小腹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但你仍觉得不够。湿润发烫的肌肤尝起来有种微薄的咸味,诱惑着你更深更彻底地拥有他。
在你轻轻咬他的大腿根时少校猛地弹了一下,像是条刚被捕捞上岸的鱼,但你抓紧他的腰免得他躲开。午后朦胧的微光里军官修长的手指扣紧你的肩膀,他半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脸颊因过于凌乱的呼吸节奏满是晕红。在你终于含住他时他抓紧被子,像是作者的话~我自己其实觉得是he来着?因为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所谓的“be”和“he”不取决于主角们是不是团团圆圆在一起一生,而是他们是否得到了对自己而言最好的归宿和结局。而从这个文的背景来看,如果就在这个时代背景真的抛弃一切大团圆了,实际上克莱尔和德莱恩都是无法接受的,对我来说属于写出了be结局。还是,个人的力量相比于时代洪流实在是太渺小了。同类认定在我个人心里属于be的还有:一方失去理智沦为另一方的傀儡;虐到百折千回无法原谅原则性问题一大堆最后硬是在一起了;心结没打开强行大团圆;等等等等,我也会看这类的作品,但有时候从内心很难觉得是he结局。还是,对我来说大团圆的前提是主角在“做自己”,所以即使我写《囚笼》这种调教文也不会是一方完全驯化另一方,变成完全的服从者那种。
最后,这就是一点碎碎念哈哈哈哈哈,感谢点进来的每个人~
又是一些不好放在正文和作话的内容~
首先是音乐安利,关于后期一些音乐,首先是《oeyes》,“总是不自觉凝视,便陷入了你海洋般的双眸;燃烧的城市,和焦油充斥的天空;无边的光芒隐匿在你海洋般的眸中。”大概是克莱尔很多时候的心路。然后是《letdedownslowly》atic,没有明确指向对应,就是觉得很适合冬天的孤单感。
关于克莱尔与德莱恩:
爱情永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可能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是绝不会是全部。就像克莱尔也曾经一个人度过一生,在怀念他的同时延续音乐之路。另外我其实比较希望体现出他们的人生是一个发展态,番外一里哈维看到的克莱尔已经走过了一生,所以会五种语言;但是现在的克莱尔只是从法国移居波兰,所以只会法语、波兰语和德语,这也是he番外里她听不懂英国人说话的原因。
故事里展现的只是他们的一部分人生,而他们在故事外也有各自的生活。所以在这里放一下我过去没有写出来的我脑补的人物人生,尽量贴合历史,但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大家宽容哈~
克莱尔·阿克曼:
1917年生于法国尼斯,犹太家庭,父亲经商,从事铁路运输业;母亲是钢琴教师。克莱尔受母亲影响开始学习钢琴,1924年起开始登台演出;由于父亲生意拓展,克莱尔一家于1926年举家迁往巴黎,在巴黎克莱尔师从阿尔弗雷特·科尔托学习音乐,每年冬季假期回到尼斯度假并看望祖父母尼斯是法国冬季度假胜地;
1932年阿克曼一家迁往波兰华沙,经推荐克莱尔师从波兰裔美国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擅长肖邦、贝多芬、舒曼等人的作品继续学习钢琴。1939年华沙战役后克莱尔的父亲去世,克莱尔与母亲、妹妹经丹麦逃往荷兰,1943年10月于荷兰被捕。
文森特·冯·德莱恩过往:
1917年生于德国柏林,出身于军事贵族家庭,祖父、父亲从军,父亲参加过一战,母亲于德莱恩八岁去世。1935年德莱恩中学毕业,进入柏林工业大学修读物理学,于1937年受推荐前往剑桥大学访学近一年,师从保罗·狄拉克;1938年德莱恩毕业后前往慕尼黑大学继续修读物理学,1939年取得博士学位后不算跳级,那个年代很多人在这个年龄取得博士学位返回柏林。
受家庭影响,于1939年德莱恩加入德国国防军空军战争刚开始没参军的原因,博士学位还差一点儿了。1942年5月因伤自国防军空军转入党卫军,加入纳粹党。
西蒙·冯·德莱恩:钟爱飞行,柏林军事学院就读德国传统军事贵族子弟该干的事,培养指挥人才,1939年战争爆发后进入空军个人能力倾向,于1942年去世。
中学时代西蒙和文森特都曾经加入希特勒青年飞行团for13-18岁青年,两个人一直是飞行俱乐部成员德国受《凡尔赛条约》限制不能发展空军,飞行俱乐部实际上是德国空军力量的培养场所。
大概就是我脑的两人过去~其实其他人也各自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经历,只是隐没在故事之外。没有哪个人是固态的——比如伦达克集中营当年的小男孩乔纳斯·朗曼后来成长为电子信息业巨头,莱恩·米勒在日后成为了知名记者,当年惊鸿一瞥提到的老爷子达维泽·拜耳有自己的《雨中曲》。
同时还有很多人被战争埋葬,比如番外提了一句的英国女画家弗丽德尔·施特恩,无法再书写的人生故事因此终结了所有可能。不过那些故事不属于德莱恩和克莱尔,所以也不会再被提及。
而番外想要展现的大概就是如果德莱恩的生命没有在1944年12月25日画上句号的话,那些本该属于他和克莱尔的人生。
最后感谢每一个点进来看到这儿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