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玉言简意赅:“在。”
宁簌:“腿断了?”
要不然怎麽不自己出来?可一周前碰到的前妻姐不是好好的吗?昨天都能在绵绵细雨中去猫有德医院接猫呢。
殷楚玉那边没再回複。
宁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可惜没有撤回的功能。她心虚地将那句“关怀”的话语删除,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她看不到,就不是她发的。
唉,是多大的怨气让她对殷楚玉也开始缺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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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殷楚玉的脸色成功地因宁簌的一条消息由晴转阴。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这点少有的跌宕,给梁成君发消息。
“下午两点,请务必準时到来。”
殷楚玉最讨厌梁成君一点——失约。
并且不断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从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
她很想将梁成君拉黑,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但梁成君似乎无师自通地找上关仪这条门路。
她对梁成君可以冷处理,但对关仪,却是冷热都不能通。关仪会不知疲倦地给她打电话,重複提一件事情,就算精疲力尽也不罢休。
至于另一个妈妈殷之鑒,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对关仪有着无底线的纵容。唯一能指望的人是姐姐关和璧。
但关和璧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清静,嘴一张就是询问云无心的事。
而她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
“我会準时的。”梁成君的消息回得很快,附带一个爱心。
殷楚玉眉头紧皱起,将手机扔到一边,打开了音乐。
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很多烦恼一起涌过来,她听了云无心的馊主意,下载一些用以洗涤心灵的宗教音乐来听。她的心绪的确平和了不少,而那超乎寻常的效果,让她养成继续聆听的习惯。
就算关仪知道后脸色大变,她也没有再更改。
关仪希望她接受亨德尔、莫扎特、巴赫等人的乐章洗礼,希望她不要学到殷之鑒身上的“市儈精明”,希望她将“优雅高贵”刻在骨子里,很可惜,关仪无法控制关和璧,也同样无法将她约束在她那梦寐般的艺术框架里。
听着宗教音乐的殷楚玉想要吸猫,可如往常般呼唤一声后,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殷楚玉放下了手,她抚了抚眉心,想起她的道德经还在宁簌家中。
这是什麽样的巧合呢?
昨天晚上听说带走道德经的人是宁簌后,她的恼怒、急躁、烦闷、恐慌,诸多膨胀的情绪就像是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散得一干二净。
她为什麽要宁簌把猫送过来呢?明明能选择的方式那样多。
殷楚玉的思绪跳跃,冷不丁又想到一周前撞见的宁簌与人言笑晏晏的场景。
虽然最后演变成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可一开始的热切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