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整天悶在屋裡,今日難得天晴,沈雲亭被嘉禾強拉去院裡曬太陽。
沈雲亭抬頭望了眼刺人眼的太陽,怕曬的他默不作聲地躲進小亭子裡。
他坐在亭子裡,靜靜望著蹲在不遠處堆雪人的嘉禾。
白皙瑩潤的臉頰在暖陽照耀下泛著光澤,一臉朝氣蓬勃。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她已經滾好了兩個銅盆大的雪球。她砌好了雪人的身子和腦袋,又插了兩根樹枝當雪人的手,順便撿了兩塊石頭當雪人的眼睛。
很快,一個醜八怪雪人已經初現人形。
她玩得很專注,連毛絨斗篷背後沾了雪濕了一大片也未察覺。
沈雲亭起身走到她身邊,順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換給了她:「披好。前陣子風寒才剛好不久,你還想再得一回不成?」
嘉禾緊了緊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微紅著臉朝他笑笑:「知道了。」
說話間,她又在原先的大雪人旁邊堆了個扎辮子小雪人。
長得頗像她在丞相府窗台的「嘉禾小雪人」。
沈雲亭仔細上前一看,那扎辮子的小雪人上果真用樹枝寫了「嘉禾」兩個字。這便算了,小雪人旁邊站著的大雪人上還寫了兩個大大的「思謙」。
沈雲亭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
嘉禾漲紅了臉,忙起身擋住大雪人上的字。
沈雲亭道:「看見了。」
嘉禾嘿嘿笑了下,羞紅著一張臉:「思謙要和嘉禾靠在一起。」
幼稚。
沈雲亭勉勉強強覺得面前兩個丑雪人順眼了一點。
嘉禾把凍僵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哈,還覺得冷,熟門熟路將手伸進他的裡衣取暖,賴皮道:「手涼。」
懷中傳來一陣冰冷,沈雲亭瞥了她一眼,用他取暖這事,她已經連幹了好幾日。
起風了,眼看著又要下雪,沈雲亭低頭看了眼嘉禾被雪水染濕的鞋子,對嘉禾道:「風大了,回屋。」
嘉禾剛點頭應了聲「好」,整個人就被沈雲亭橫抱了起來,她小腿掙扎著在半空中蹬了蹬。
「鞋濕了。」沈雲亭道,「冒失鬼。」
嘉禾:「……」
屋裡燃了炭暖烘烘的,沈雲亭將嘉禾抱上了榻,蹲在榻前,取下她沾滿雪水的鴛鴦履,扯下濕透的長羅襪,盯著她被凍紅的腳趾,冷聲道:「知道手冷,怎麼就不知道腳冷?鞋上滿是雪水,還到處跑?」
嘉禾滿臉通紅心虛不答。
沈雲亭捧來錦被蓋住她的腳。
「我還冷。」嘉禾扯了扯沈雲亭的衣袖,「你過來。」
沈雲亭躺到她近前。
嘉禾依偎著他,閉上眼。
兩人緊貼在一起,過了會兒,沈雲亭喚了身旁之人一聲:「嘉禾。」
「嗯?」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