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嘉禾掀開錦被,起身穿上鞋:「我已將婚書還給大人,我和他再無……」
瓜葛兩字尚未說出口,便聽白子墨道:「那封婚書,我已按照大人的吩咐交給官媒公證了。也就是說,從今日起,您便是這丞相府的夫人。」
嘉禾怔住,還未緩過勁來,又聽白子墨道:「還有您欠的那六千兩銀子,大人替您還了。他還說……」
「他說什麼?」
「他說,從現在起,他就是您的債主,您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您。」
嘉禾胸口不停起伏,眼裡含著慍怒,咬著唇:「他怎麼能不講道理強娶?」
這話一說出口,嘉禾又覺得自己簡直多此一問。
沈雲亭想要什麼,想方設法不擇手段也會弄到手。
銀硃大概是他這輩子唯一的遺憾。
若說從前沈雲亭和銀硃是郎有情妾無意,但現在他貴為群臣之,銀硃對他有心又未再嫁,他完全能和銀硃再續前緣。
何必要強娶了她。
她不纏他了,不好嗎?
嘉禾努力平復著心緒,問白子墨:「大人在哪?我要見他。」
白子墨捏著手裡的山水墨畫摺扇,為難道:「大人外出辦公,今晚才會回來。」
「哦對了,差點忘了。」白子墨拿出一隻精緻的彩繪鏤雕小漆盒,托婢女交給嘉禾,「這是大人臨走前,托我轉交給夫人的。」
嘉禾緩緩著接過盒子。
「您打開看看。」
掀開盒子,裡頭躺著根修補過雕花玉簪,碎開的地方用金絲鑲了起來,嘉禾的目光久久留在玉簪上,心底頃刻湧出酸澀,眼角浮出水汽。
摔碎的玉簪他又補好了。
靜了片刻,白子墨猶豫著道:「玉簪底下有封信,也是大人給您的。」
嘉禾打開信,沈雲亭行雲流水的字跡映入眼眸,一行一行地看完,眼神漸漸黯了下來。
白子墨尷尬地笑了一下:「大人說,您不必多想,眼下退婚難免有忘恩負義、落井下石之嫌,如今他是百官之,自當做好表率,免得將來落人口實,在史冊上留下不必要的污點。」
「這封信上寫的,還請夫人務必遵守。」
嘉禾目光落在信紙上,握緊拳指尖在掌心掐出紅印,沈雲亭在紙上寫道——
丞相府可以做她的容身之所,只要她像從前那樣溫順聽話,乖乖呆在他身邊,他會護她周全。
他可以娶她為妻,但他不要子嗣,每次同房,她必須喝避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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