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望著他止不住咯咯笑了聲:「噢。」
沈雲亭涼涼掃了她一眼,低頭繼續作畫。
嘉禾安靜老實地坐在一旁,看著沈雲亭低著頭一氣呵成描下她的圓眼、鼻子和嘴巴,忍不住開口驚嘆:「好厲害,你不看著我也能畫得那麼像。」
沈雲亭挑了挑眉,她慣來喜歡動不動就誇他。
「一定是把我記得深刻,才能隨手就畫那麼像。」嘉禾盯著他笑,眼底一片波光瀲灩。
沈雲亭筆下一頓,怔了怔。
嘉禾看著畫,捧著臉笑:「這畫要畫多久?」
「要些時日。」沈雲亭答道。
嘉禾彎著眼睛喜滋滋的:「那就好。」
沈雲亭斜了她一眼:「好什麼,你就不想早點拿到生辰禮?」
嘉禾悄悄伸手用書冊遮住通紅的臉,小聲回道:「你畫我的時候,心裡得想著我,畫得久一點,就想得多一點。」
沈雲亭手中的畫筆「噌」地從手中滑落,「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兩人同時低頭去撿,在桌底撞了個正著。桌底狹小,燭火微晃。
嘉禾觸到沈雲亭幽黑沉靜的眼眸,卷睫微微顫著驟然紅了臉,眼神微微一躲。可桌底本就狹窄,無論怎麼多躲,都躲不開他。
周遭靜得出奇,凌亂的呼吸聲愈發清晰。
忽然沈雲亭握住了嘉禾的手腕,扣住她的後腦勺,猛地將她整個人拽進了懷裡。他低頭,眼看著就要貼上她的唇,倏然間又停下了動作。
他到底在做什麼?沈雲亭頓在那裡,看了眼嘉禾微微張著的丹唇,閉上了眼,鬆開了嘉禾。
沈雲亭沉著眼,朝嘉禾伸手:「筆給我。」
嘉禾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畫筆,醒過神來忙把撿起的畫筆遞給他。
兩人從桌底起來,嘉禾安安靜靜地坐回凳子上,沈雲亭回到書案前,蘸了蘸墨汁,繼續低頭描畫。
一切如常,又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怪怪的不太自在。
書房寂靜,落針可聞。
好一會兒,沈雲亭隨口打破寂靜:「明日江太傅壽宴,邀我協家眷前往,你隨我同去。」
嘉禾低頭想起適才在馬車上的那段記憶。記憶中的事就是發生在江太傅的壽宴之上。
沈雲亭為銀硃題了字,她被一群人嘲笑成親沒有喜宴。
想起這些,嘉禾垂下了眼,整顆心沉了下來。那段記憶來得邪乎,恍如隔世,仿佛曾經真的在她身上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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