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张大人也瞪大了眼睛,手指死死地拽着衣角,长叹一口气,接着道:“谁知道呢!”
“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又没有亲眼看见,所以目前的这些只是揣测。”
高岩拱拱手,缓缓靠近张大人。
“胡亥公子位高权重,身边有不少的大臣在旁出谋划策,谋士阎乐更是以一敌百。”
“他怎么会被风公子抓到把柄?张大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高岩小心翼翼地瞅了张大人一眼,问道。
其他人也很好奇,纷纷开口。
“是啊,张大人,下官也想知道胡亥公子究竟犯了什么错?”
“他身边的能人异事颇多,该不会是被冤枉的吧?”
“害,就算是被冤枉的,那又能怎么样,把他抓进囚车里的人是风公子。”
“风公子,大秦未来的帝星,陛下心尖上的皇孙,谁敢拿他怎么样?”
“就算抓错的人,按照陛下对他的宠溺程度来看,只要风公子撒撒娇,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就算不撒娇,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他隐瞒。”
“相传,亥公子为人胆小,他怎么敢做出通敌这样的事来?肯定是哪里出现什么问题了。”此时高岩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道:“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见众人的兴趣依旧很大,张大人深吸一口气,再次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异常的人出现后,小声道:“我给你们说,这次亥公子之所以失败,都是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出卖了他。”
“此人就是亥公子府上最有名的工匠,公输隐。”
“公输隐?鲁班后人?”高岩装作不知道的拧着眉头,好奇道:“自古以来鲁班后人从不参与朝政,他们一生都在积极努力研究工匠之术。”
“公输隐为什么……”
众人想了想,也摸不着头脑。
但此事给他们一种感觉。
这件事情的水很深,还是少掺和为妙。
若一不小心栽进去,自己的小命估计也没了。
“高岩老弟,我劝你还是少一些好奇心。”张大人拍了拍高岩的肩膀,劝道:“如今朝局复杂,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万一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
“不管是公输隐、阎乐或者胡亥公子,他们都与我们没有关系,这几年陛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子之位迟迟未定,很多人都蠢蠢欲动。”
“我们身为底层的官员,若不参与这些事情,还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否则……”
说完之后,张大人眼眸眯了眯,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如今风公子与李信将军下榻,此时我们潦东郡正是非常时期,本官劝各位大人不要惹是生非,惹火上身。”
“另外,不要看风公子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娃娃,他的能力让在场的人都望尘莫及,所以在场的诸位官员在这段时间管好自己手下的人。”
“若犯了事本官,绝不轻饶。”
说完之后,便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高岩紧握着拳头,黑色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出阴狠的光芒,脸上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一丝暖意。
这样的表情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灿烂的微笑。
“下官也退下了,各位大人晚上见。”
说完,便拱拱手离开。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瞬间的迷惑和不解。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高岩有点奇怪?”
“没有啊,哪里奇怪了?”
“他从头到尾都在打听胡亥公子和风公子之间在战场上生的事,似乎……和他平常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们忘了吗?以往他很少沉默寡言,今天却破天荒地说了这么多。”
“那也不奇怪,如今大秦一统六国,统一度量衡,经济稳步展,此番更是打跑了匈奴,打赢了箕子朝鲜,还和东胡签订了友好盟约,海内升平,四海归一,陛下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太子之位悬而未立,大家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升官财。”
“难道在座的各位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