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听见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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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感觉手都要敲肿了,会不会睡着了?睡觉关上卧室门可能听不到声音,正郁闷高级门锁怎么连门铃功能都没有的时候门开了。
司辰心光着脚顶着一头半湿不干的乱发,“林队,你怎么过来了?”
林煦听出她嗓音的不对劲又看她穿着睡衣,“你在睡觉?是不是感冒了?吃饭了吗?”
“嗯,是有点,吃过药了。”司辰心呆呆的好像还有个问题没回答,又说:“不想吃。”
林煦自从光荣的接下司锦安排的任务,哪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一顿没一顿的过日子。把食盒又给拎了过来,微波炉热菜的空闲时间,看到了茶几上刚拆封的药盒。
“是发烧了吗?”她注意到退烧两个大字。
司辰心披着浅色盖毯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鼻子发出厚重的鼻音,“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林煦拿着药盒追问道。
“睡一觉忘了。”司辰心连温度计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林煦摸了一把她半干的头发,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都感冒了,头发也不吹干。”
“我手疼。”窝在沙发里的司辰心可怜兮兮说。
“哪只手疼,我看看,是不是今天撞到的?”
“右手。”
林煦直接坐到司辰心旁边,揭开盖毯把袖子撸了上去,动作连贯到不容拒绝。只见右手上臂外侧青紫一大片,多半是白天车上撞的。她的手绕到手臂内测用手指捏了捏,“这里痛不痛?”
司辰心摇头。
“这里呢?”
几乎是每隔三厘米就问一次,最后得出结论,“万幸没伤到骨头,我去给你拿瓶药油过来。”
司辰心想说不用的,但她现在太难受了,连拒绝都懒得开口。
不多时林煦拿着一瓶红花油回来,“你家吹风机在哪,我先给你把头发吹了。半干不湿的别感冒更严重了。”
吹风机声音不大开的最热档,客厅灯光暖融融的,整个室内只有微波炉运作和吹风机的声音。
“林队,你这样我会对你有依赖的。”司辰心突然来了句。
“这不刚好,我喜欢你,也愿意照顾你,咱俩一起搭伙过日子不挺好。”林煦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
“你和江法医现在不是搭伙过日子吗?”
“那不一样,”林煦笑道:“你和江晚不一样,至少我不会主动给她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