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离校后,秋池的工作内容也清闲了许多,只偶尔会被领班叫去做些杂工。
傅向隅很怕热,他在的时候,空调的温度总被调的很低。有时候两个人会一起挤在这张小床上,睡一整个下午,什么都不做。
睡醒之后,如果时间已经很晚了,秋池就会系上围裙到厨房里去准备晚饭,很快傅向隅就会被厨房里“滋啦”的声响吵醒,紧接着就会闻到一股吊人胃口的饭菜香味。
他们在很多地方做|爱。
车座、床、书桌、浴室,还有那间三平米不到的逼仄厨房。
秋池做的菜越来越合他胃口,身体也越来越媚顺。
傅向隅有时候会有一刹那的恍惚,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还不错。
可研究所的监测仪器和复检结果显示,他的信息素水平始终处于很危险的状态,暂时的稳定只是假象。
每一次无法被“完全满足”的热期过后,身体里的信息素就会往完全失控的边缘滑动一点。
直到完全决堤崩溃的那一天,不仅是他自己,甚至是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
研究所那边早已经对此商讨出了应对方案,如果直到那时他的命定之番都还没有出现,那就只能将他关进完全密闭的“安全屋”内。以傅家的权势,想找几个高匹配度的omega“志愿者”进“安全屋”并不是什么难事。
按照研究所的观点,就连和他高匹配度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也只是饮鸩止渴,只能相对地延缓他变成“怪物”的时间,却无法治好他。
所以这个Beta不会,也不可能是他的解药。
*
临近开学的时候。
两人约好在一个距离都两百多公里外的滨海小城见面。
秋池提前在网上看了很多攻略,又提早订了一套价位还算适中的民宿,据说在二楼阳台就可以看见沙滩和海面。
因为很早就在想“请客”的事,之前临近期末时,秋池接了很多代做代写的单子,除了那些有技术限制的没法做之外,其他单子秋池几乎是来者不拒。
刚好那段时间傅向隅来找他的频率也低,秋池为了在规定期限内完成单子,有时候一熬就熬到凌晨三四点。不过都兰的大部分学生都不在乎价格,给钱给的很痛快,最后算下来那小半个月大概赚了有三四千块。
再加上平时攒下来的工资,多少也凑出了一点钱来。
不知道为什么,秋池不太想拿傅向隅打给他的那些钱来请客。那张卡里的钱他至今也没怎么动过,只给妈妈寄回去了一些。
他好久没去查余额了,可能已经攒够了,但他故意不去想这个。
路上有点堵。
傅向隅看着秋池从那个灰扑扑的旧书包里掏出水和饮料,问他要哪个。
傅向隅说要矿泉水,于是这个Beta就殷勤地拧开盖,把瓶口送到他嘴边。
就着秋池的手喝水的时候,傅向隅看见他的眼睛又变得很亮。他现秋池最近好像变得很容易快乐,一些在他看来很莫名其妙的事,都会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每次秋池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他都会被挑起欲|望。
但现在他们在高公路上,什么都没法做。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两人才到的民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腥味。民宿老板是个戴草帽的老伯,皮肤晒得黝黑,人很精瘦,也很热情,还问他们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拎行李。
两人没带太多东西,把随身的那些物品拿进屋后,就去了民宿老板推荐的一家海鲜大排档。
这个点没什么人,老板和一众店员也都懒洋洋的。店里卖的都是新鲜海货,装在充氧的透明玻璃缸里,现捞现做,也没有菜单可选、口味可挑,做成什么样全凭老板高兴。
傅向隅还是人生第一次来这种饭店,桌上铺着块一次性的塑料红桌布,随着旁边那个巨大电扇的摇头转向,塑料布也时不时地飞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