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宁再拿起其中一份合同假装看了一眼,既然合同是真的,那么问题出在了人身上,他抬头看了这群人一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这些合同我确实不具备签署权,但我保留有知情权,其次,我先生是以他的遗产赋予的形式将这些资产转到我名下的,所以我才没有具备签署权。”白照宁冷静回答道。
“遗产赋予?”陈树皱眉。
白照宁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他继续说:“是的,他确实一开始是打算用遗产继承的形式转让给我,遗产继承书也有在法院立据,你们可以去查一查。”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愣了一下,有个人自觉退到了一边打起了电话,应该是去查证去了。
“而且据我所知,遗产继承无需配偶的批准或是同意吧。”
这一通话术让陈树沉默了一下,“无意冒犯,我想请问一下,两位正是年少有为的年纪,你的爱人为什么会突然立遗产书呢?”
“因为……”白照宁顿了一下,“因为我当时在跟他闹离婚,如果你们认识纪海首长的儿子,应该可以知道一些情况。”
“略有耳闻。”
“因为我要跟别人结婚,和他闹离婚,他想不开就打算去死,然后把遗产给我,想让我心软回心转意,这么说,够直白吗。”白照宁不觉尴尬道。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白照宁将裤腿挽起来,脚踝上有一个银制腿环,“他还怕我跟别人跑了,在我身上装了定位。”
陈树无言以对,那边电话也打完了,人过来在陈树耳边耳语了几句。
“是这样的白先生,你所说的遗产继承书我们已经查证过了,确实属实,那我们现在要确认的事也没什么问题了,多有打扰。”陈树说完就要去收拾东西。
“等等。”白照宁说,“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问了我这么多,我应该有权知道原因吧。”
陈树想了想,于是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受举办方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司徒正局,有人举报他疑似背地为自己的长子私泄相关批文……”
说了一通,最后问题还是回到了那块地上,原来这伙人上门来,就是查证司徒尽的资产转移到白照宁名下,是不是因为心虚所为。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竟然保住了司徒尽。
白照宁当真以为司徒尽是真心要把这些东西给他的呢。
原来,都是他蓄谋已久为自己留的后路。
他甚至连遗产这种东西都想到了,这世界上还有比司徒尽更会精打细算和说谎的人吗?
所以呢,司徒尽除了给他一颗他讨厌的腺体,还真的给过他什么?
这伙人临走前,白照宁突然醒悟面前这伙人非同寻常,司徒尽总该招惹不起了吧。
白照宁于是拉住了陈树,恳切问他:“你们,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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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保证后文攻对受有百分百的爱,篇幅较长,阅文切勿心急。
你想用死威胁我?
然而,陈树的车还没开出这片住宅区,司徒尽的阿斯顿马丁就横栏在路中间,把一众车都给拦住了。
陈树看了看后座上害怕不已的白照宁,最终还是不得不自己下车交涉了一番。
看到车上只有陈树一个人下来,司徒尽裤兜里的拳头硬得指骨泛白,脸色愈发阴冷。
陈树走过去朝对方伸出了手:“好久不见了,师兄。”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司徒尽从兜里拿出手同对方象征性的握了握,“师弟。”
陈树呼了一口气,“今天师弟有公务在身,师兄能不能让个路,我们好行方便。”
“我无意打扰你们办公,但是我的人你得给我放下来吧。”
“这,是白先生自己要跟我们走的。”
“我知道。”司徒尽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你们一声不吭的把他带走了,后面打算要怎么对他负责?他现在有病在身,后面出了事你们检察院负责吗?”
陈树为难极了,后面跟着的几辆车里也下来了人。
看人数,司徒尽有点不占优势;看气场,司徒尽却又站在上风。
“带走别人的老婆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他的丈夫?”司徒尽抓住对方的一只肩膀,“不要轻易载着与自己无关的人上路,要是撞到了什么人,就算是检察官也说不清的。”
陈树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师兄说的是。”
“加把劲吧,早点升正位,副官的位置我比你清楚多难坐。”司徒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走向了陈树的车子。
眼看着车门都被司徒尽打开了,白照宁还是期待着那伙人能过来解救他。
“下来。”司徒尽冷冷道。
白照宁屁股都不带抬一下的,权当没听见司徒尽的声音。
“你信不信我把这车砸了。”司徒尽紧紧盯着对方的侧脸,“我数到三。”
司徒尽数到二的时候,白照宁看着陈树还远远看着不为所动,他只好挪到了车门前,还没等他腿伸出车外,司徒尽就一把把他横抱了出来。
在十来个人的目光注视下,司徒尽就这样把人抱回了自己的车上,然后开回仅有几百米远的家里去。
回到家后,司徒尽不由分说的就把白照宁绑到了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