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出的话,却听着可怜兮兮的。
“为什么,晚晚不喜欢我帮你洗手吗?”
“……那倒也不是。”棠岁晚欲言又止。
你要不自已看看。
你这是正常并且正经的洗手吗?
手指被翻来覆去的把玩,柔软指腹还被轻轻的揉了揉。
霍时川摸了半天,好像终于从棠岁晚的欲言又止中意识到了她的意思。
他放开了小姑娘的手指。
然后往后一勾,点上了手掌部分。
“这儿还有一些颜料。”他微微躬身,将唇凑在了棠岁晚的耳边。
吐息温热,撩动了耳尖上薄薄的细密绒毛。
也让小姑娘抿紧了唇,眼睫剧烈的颤抖着。
如果不是被牢牢禁锢着双手,她肯定要去摸一摸揉一揉,以此来驱散酥麻痒意。
“我帮晚晚洗了吧。”
像是见到了自已想得到的结果,霍时川低醇的嗓音中带了点笑意,连胸腔都微微振动。
沾染了满满松节油的手指滑腻,互相交缠时热意传递,仿佛是点燃了小小的火种,一直从手掌燃到了身体里。
棠岁晚只觉得连身体都软了,情不自禁往后倚了倚,软绵绵的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向后倾倒。
因为知道,身后的霍时川一定能稳稳地接住她。
从手掌根揉捏到了指尖,又勾。缠着柔嫩掌心。
深色的颜料松动,逐渐在松节油的溶解下晕开,在白皙肌肤上蔓延开斑斓色彩。
霍时川敛眸看了一眼棠岁晚。
耳尖通红,脸颊透粉。
连眼眸都变得湿漉漉了。
他低笑一声,鼻息轻洒,不轻不重的。
像是灼热燎原,愈发的增添了胸腔中的悸动。
卫生间实在太安静了,除了两人交叠在一起清浅的呼吸声,就只剩下布满了松节油的手指纠缠发出的咕叽咕叽声。
很轻。
又极其微妙。
“好了吗?”棠岁晚忍不住小声催促。
原本拿着画笔太久而有些微凉的指尖,都在这样紧密的缠绕中,被沾染上了灼灼热意。
因为往后倚靠的动作,她整个人都好似陷在了满溢着冷檀香的怀抱中,没有着力点,只能愈陷愈深。
霍时川嗓音低缓,尾音染着一点缱绻笑音。
“好了。”
水龙头被打开,清澈流水一瞬间涌出。
霍时川捏着软绵绵的狐狸爪爪,微微向前倾身,将手放在了潺潺流水之下。
滑腻的松节油连带着色彩沉沉的颜料被冲走,逐渐显露出了白净的肌肤底色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摩挲得太久,嫩白的小手上还泛着极清淡的粉意。
霍时川显得极其耐心,将掌心的小手揉揉捏捏的冲洗干净,才满意的关上了水龙头。
他用一只手掌托着狐狸爪爪,顺手从一旁的纸盒中抽出了单张的棉柔巾。
然后一点一点的用干净的棉柔巾吸去棠岁晚手掌上的水珠。
垂眸敛眉的认真模样,活像是在做什么大项目。
被翻来覆去的揉捏了半天,棠岁晚连指尖都是酥软无力的,只能软乎乎的搭在霍时川的手掌之上。
她眼眸水润,语气放得娇娇,无意识带了点撒娇般的嗔怪。
“哪有你这么洗手的——”
霍时川便轻巧扬眉,慢声道,“我这样不好吗?”
他突然躬身低头,在棠岁晚惊讶的视线中,长睫垂落,遮掩住黑沉瞳仁。
唇瓣轻轻碰触在柔润指尖。
“——我觉得,很香啊。”